苏锦道:“但不知他中的第几?”
鲁随远道:“第三,这下他家老夫子要气死了,韩绛未考之前便放言誓夺解元,这下好了,不但苏解元在他之上,还有位应天书院的举子也比他高了一名,哈哈哈。”
苏锦一惊道:“应天书院的学子?可是姓王名安石?”
鲁随远再次惊愕道:“咦,你怎地又知道?”
苏锦呵呵笑道:“应天府书院的学子哪个比王安石更有才学?不是他还有谁?”
鲁随远摇头道:“错了,有一人比他高明的多。”
苏锦道:“是谁?”
鲁随远笑道:“你怎地把自己都给忘了,你不也是籍在应天书院的学子么?你是第一名解元,他是第二名,你难道还不比他高明么?”
苏锦恍然,大笑道:“我倒是把自己给忘了,这么说我倒是比他确实高明一点点。”
鲁随远捻须微笑道:“何止是高明一点点,世人只会记得第一名是谁,至于第二名之后,便逊色的多了。”
苏锦心道,倒也是这么个道理;第一名最为惹人注意,第二名第三名以及之后的名次人们肯定是不太关心了,但好在王安石中了,不知其他几个中了没,魏松鹤也有中举的实力,吴恒心就不敢说了,这位喜欢吃鸡屁股的家伙,学识确实不咋样。
两人闲聊几句,耳听得门外又是一阵嘈杂声,却是富弼带着一般子交好的官员前来祝贺;鲁随远见状起身告辞,苏锦挽留再三,鲁随远推说要去第二名第三名哪里送喜报去,急匆匆的去了。
富弼看着他的背影骂道:“这老东西,又是来讨喜钱的,每界科举之时,就他捞得多。”
苏锦含笑不语,将七八名官员让进宅内用茶;上午到中午这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里,足足来了十多拨人道贺,均是朝中官吏,当然级别都很低,富弼算是最高的了,年纪最大的便是苏锦的顶头上司,史馆编修张方平了。
一直闹哄哄的直到中午,欧阳修不辱使命,媒人当得顺利,笑眯眯的回来了,苏锦赶紧命人去樊楼订了酒席,命王朝照顾邻水居的那一般喝喜酒的乡邻们,自己则带着众官前往樊楼开宴。
热热闹闹的一场大宴直喝到未时方散去,酒宴之后回来的路上,苏锦方有机会问及欧阳修去晏府提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