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娘清楚的知道,公子爷喜欢的就是自己这种安安静静少说多做的性格;公子爷已经是个很闹闹腾的性格了,静下来的时候自然不愿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烦心。
浣娘庆幸自己明白了这一点,她也没打算跟别人分享,只是公子爷过于喜欢跟自己呆在一起也有不好的地方,那便是难于启齿的那些事情;公子爷总是兴之所至便要自己陪侍,浣娘不能忍受的还不是公子爷对那事的兴致,也不是那直达灵魂的让人快要死去的撞击力,而是公子的一些特殊的嗜好。
譬如他喜欢要自己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有些姿势让浣娘感到羞耻难当,那是狗儿猫儿才能用的啊,人又怎么能这样呢?而且他更喜欢让自己用嘴巴亲吻他的那里;浣娘倒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为,她早已将自己全部的身心奉献了出去,也不会对此产生强烈的排斥,浣娘只是有些困扰,公子爷是怎么知道这些羞人答答的把式和行为的呢?
浣娘偷偷的问过柔娘,她隐晦的向柔娘提出了自己的担心,那便是公子爷定然是逛过青楼妓院,被那些坏女人给带坏了。
柔娘有些好笑,妹妹受公子爷的宠爱她是不会嫉妒的,公子爷的这些嗜好柔娘也都全部知晓,柔娘比浣娘大,明白这世间的男子在那方面总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需求,她觉得很正常;柔娘正色告诫浣娘:“爷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便是,至于爷是从哪学的这些花样儿,日后只有他人来管他,也轮不到自己姐妹操心。”
浣娘想起了姐姐的话,顿时释然了,忽然想起自己帮苏锦绣的春天防病的香囊还没完工,赶紧回屋拿起活计,挨在软榻上叮叮当当的锈了起来。
……
东门校场远在东城望春门外,沿东十字大街一直往东便能直达,宽大的校场一角搭着四五顶白色的毛毡帐篷,这里便是苏锦安排的谈判所在。
苏锦久久不至,富弼已经和辽使萧特末等人等的心烦意乱了。
萧特末来回踱步,一会跑到帐篷口张望,一会跑到端坐案边的富弼面前,口中翻来覆去的道:“这苏副使的派头比你这个正使还大,我看咱们无需等他,这便开始吧;有他在没他在还不都一样。”
富弼赔笑道:“等一等吧,又不在乎这一时,定是雨天不好骑马,坐车前来耽搁了些时间。”
副使刘六符道:“那你们还选在城门外的校场?说好了安排雅静之处商谈,却跑到这里来搭了几顶帐篷,这算什么?”
萧特末也火气不小道:“正是,这是对我大辽使臣的侮辱,这笔账咱们先记下。”
富弼连陪不是,正无计较处,一名士兵在帐外禀报道:“启禀富主使,苏大人带人到了。”
富弼如释重负,赶紧迎到帐篷外,见苏锦身披蓑衣,带着一帮人正匆匆赶来;两大队兵马跟在苏锦身后百步处往校场南侧散去。
苏锦进了帐篷,取下蓑衣斗笠,抖了抖身上的水滴笑着拱手道:“萧主使、刘副使,等的心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