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特末狠狠踢了躺在脚下的那党项人一脚骂道:“一帮狗贼,居然敢动本使的主意,爷爷一锤砸烂你们的脑袋。”

苏锦摆手道:“所以说口供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而且此人死硬,你砸烂了他两根手指他都没开口,我估计想让此人开口是绝无可能了,所以我不想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他想求仁我便让他得仁,王朝,将他拉出去看押,明日一早我要将他押进刑部死牢,禀明圣上之后砍了他的脑袋。”

王朝大步上前,拎起地上的党项人软绵绵的身子,提到馆驿门口,交给随同的亲兵们看押起来。

萧特末道:“苏副使,本使承认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毕竟是推测,口供还是要的,不然也没法向上禀报。”

苏锦道:“也对,不妨将那个胖子提过来审问,没准他会招供。”说罢凑在萧特末耳边道:“那人吓得尿裤子了,尽管吓唬他。”

萧特末走到那胖党项人身边,果见那人的裆部湿了一大块,身下一滩骚气冲天的水渍,捏着鼻子骂道:“你个不中用的东西,这就吓尿了,到你了;我问你,你招不招?”

那胖党项人满眼惊恐犹疑,不敢和萧特末的眼神对视,别过头去看着地下。

“看来我错怪你了,你不是不中用,你只是尿急了,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好汉,也罢,咱们先砸了牙齿,再砸手指,然后本使打算替你减减肥肉,你这腰上的肥膘不少,我命人给你削上十几刀,定能将你腰上的肥膘全部挖了,到时候你便身轻如燕,成了个翩翩佳公子了。”

胖党项人吓得几乎要昏过去,偷眼过去瞧,只见这凶神恶煞一般的家伙已经抄了砚台在手,那砚台的一角上全是血肉,都砸崩了一角。

二虎三虎上前将胖党项人架起身来,萧特末伸手拽开木塞,哈哈大笑道:“这活越干越顺溜了,老子干得都要上瘾了,还是那句话,可别乱动哈,乱动的话砸脱了下巴可别怪老子手艺不精。”

胖党项人全身无力,全靠二虎三虎在后边撑着身子,萧特末狰狞的笑容就在面前,眼见他抡圆了砚台带着呜呜的风声便砸了过来,吓得裤子一热,又尿了一身。

“咔擦”一身,七八颗牙齿飞迸而出,硬生生撕裂的牙龈里,鲜血如同地底的泉眼喷涌而出,胖党项人被自己的鲜血灌入气管中,呛得他大声的咳嗽,嘴巴像是下雨天的水法喷头,不断的往外喷血。

萧特末毫不怜惜,砚台高高扬起,再次砸下来;那党项人再也受不了了,口中呜呜作甚,连连点着脑袋,身子也剧烈的扭动。

萧特末还当他是害怕要挣扎躲避,手上一刻没停留照样猛砸下来,苏锦看出端倪,大喝道:“住手,他好像有话说。”

萧特末赶紧收手,砚台硬生生的停在党项人的腮帮子边,说停就停,倒也有些本事。

那党项人浑身大汗,两眼发白,居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