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在院外督战,卑职等定不辱命。”

王耀成和李杜各率所部百余人涌进院内,接替下朱世庸的亲卫队,亲卫队簇拥着朱世庸退出院子在外督战;庭院虽然不小,但涌进来王李两部的两百厢兵之后,加上苏锦和倒戈的厢兵等人,已经超过三百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倒戈的厢兵们还在欣喜自家厢兵兄弟赶来救火,但很快他们便失望了,并很快由失望变成了恐惧;王耀成和李杜所部厢兵二话不说举刀掩杀过来,双方瞬间便交上了手。

“他娘的,鲁腿子,你真杀啊?昨晚上咱们喝酒还称兄道弟的,你他娘的真把刀子往兄弟身上招呼啊;哎吆,老子的胳膊!”

“兄弟,莫怪哥哥,哥哥也是没办法,王都头下了严令,还带着人在后面督战,哥哥不想杀你,但是哥哥也不想被他砍了脑袋啊,接刀吧。”

“狗日的,你狠!你不知道朱知府是要作乱么?朝廷大军就快到城外了,跟着朱知府作乱,你们会被满门抄斩的。”

“兄弟,别费口舌了,你说这话哄哄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居然阵前倒戈,我看你们还是投降吧,不然怕是落不了好……”

双方都是厢兵,平日一个营中吃饭睡觉赌钱训练,相互间也都熟识的很,此刻边打边聊,倒也热闹的紧;手头上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你一刀我一刀一个赛一个的凶狠。

增援的厢兵们人多势众,很快便占据了上风,倒戈的厢兵们的人数锐减,很快便被放倒三四十个,幸亏院中地方不大,接敌面有限,否则形势还要恶劣。

苏锦眼见倒戈厢兵渐有崩溃之势,急忙大喝道:“收缩阵型,往西首靠拢。”

倒戈的厢兵们群龙无首,正自煌煌然,听到苏锦的呼喊之声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纷纷奋力往西首聚拢,苏锦也招呼众人保护着女眷们往西首聚拢。

丢下十余具尸首之后,众人终于在西首聚拢成团;这时候众人才发觉苏锦的用意,院子西首有数座大花坛,恰好形成几道路障,让敌军冲击只是没有那么方便;而且长有十几颗大树,更让对方不能腾挪。

最重要的是,正厅已经大火熊熊燃起,火焰已经上了屋顶,众人本来腹背靠着大火,且不说没有回旋退路,就是那火焰的炙烤的高温也决计受不了;转移到西首之后,避开了高温的火焰,北面和东面一部分还多了一道屏障,对方也无法在大火燃起的方向布置兵力,让本方捉襟见肘的人手的压力稍加缓解。

苏锦大声下令,分派兵力,剩余的七十余名倒戈的厢兵被分成两队,各自由王朝马汉等带着守住东南两面,西面是围墙,北面是大火,恰好是个很好的防守地势。

王耀成和李杜下令厢兵们冲击数次,均被对方依靠树木花坛的掩护打退了下来,死伤了五六十人不说,连对方一个人也没伤到。

士兵不足惧,可恨的是苏锦手下的六七个大汉,跟猛虎一般,一个照面便砍杀一人,接招之人连半分还手之力也没有,实在是太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