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府给你家老夫住的楼题个匾额是么?”宋庠笑道。
苏锦嘿嘿笑道:“正是正是,在下唐突,不知府尊大人可否赐于墨宝呢?”
宋庠呵呵笑道:“为母建宅造楼,一片孝意拳拳,本府岂能不鼓励?专使大人岁数不大,但总体而言,礼数上确是值得人敬佩的,不像当今世上时常耳闻之儿大弃母、娶媳妇忘娘的丧尽天良之事,简直是有违孝道。”
苏锦翻翻白眼,居然把我跟这些人比较,草!
“这么说府尊大人是答应了?”
“自然要答应,何时需要?”
“府尊大人要是方便的话便在此时题字如何?正好明日一早,我家老掌柜回庐州一并将墨宝带走,岂非正好?”
“也好,随我来书房,老夫这便题了便是。”宋庠点头道。
两人起身来到宋庠书房中,苏锦亲自磨墨,宋庠摊开一张白纸,轻轻提起一只毛头如鸡蛋般大小的大毛笔,在清水中化开,歪头问道:“题个什么字呢?”
苏锦笑道:“就题上‘富贵楼’三字如何?”
宋庠一愣道:“富贵楼?这名字太过俗气,况用者颇多,虽寓意好,但不适合老夫人住处之意吧。”
苏锦偷偷观察他脸色,不动声色的道:“这名字用的多么?怎地我在扬州府没见到有人用这个名字呢?”
宋庠道:“本府依稀记得似乎帮人题过此匾额,也是富贵楼三字。”
苏锦装作无意随口问道:“是谁请府尊大人题的?倒是和我想的名字一样。”
宋庠皱眉思索,忽然一拍桌子道:“是了,时间久远倒有些淡忘了,你这一提本府倒是想起来了,我扬州通判郭大人曾说他一个亲戚贵宅落成,请本府帮他题字,也是题的‘富贵楼’三字。”
苏锦静静道:“通判郭大人?郭品超大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