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激起众地痞的凶性,众人不再小心翼翼,挥着刀叫嚷着冲了上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乱纷纷,两帮人打作一团。

苏锦这边仗着武艺高强和台阶上的高度的地利,几个人拳打脚踢,将冲上来的地痞们打得人仰马翻,但对方人数太多,踹飞一个又来一个,而且几个照面,手中的木头家伙便只剩下一小截了,根本不能当做武器了。

而对方刀光霍霍,踹下去的在朱癞子的乱踢乱骂之下又忍痛爬起来冲上来,盏茶时间一过,苏锦这边的八个人便左支右拙起来,斗到酣处,只听一声闷哼,小柱子胳膊上被划拉了一刀,顿时鲜血如注,抛下伴随十几年的赶车的大鞭,捂着伤口便退下。

苏锦看的心焦,他恨自己根本帮不上忙,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对方手拿明晃晃的钢刀乱砍乱削,这架势倒还是第一次遇到,若是寻常斗殴,自己的板砖绝技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但此刻只能干瞪眼干着急。

又过了片刻,马汉的大腿上也中了一刀,但他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坚持着,随着打斗时间的持续,两边的人下手都已经不再留情,朱癞子那边的地痞固然是刀刀凶狠,但此刻却又用了些更阴损的招数,几个人同时攻击一人不说,下刀也更为无耻,脚面、小腿、下阴等处已然成了重点,就是要抵消对方的地势优势,凡是无需爬上台阶便能砍到的地方都是他们的攻击目标;

而苏家这边也是下手不容情,脚尖朝着心窝子,颈动脉,关节处猛踹,每拿住一人都是咔擦一下拧断手腕骨或者是直接横肘将臂膀活生生的砸断,顷刻间地痞们也重伤六七个,丧失了战斗力。

这种凶狠的打斗,激起了地痞们的凶性,个个红着眼,刚被踹下去紧接着便舞着刀子扑上来,一时间院内杀声喊叫声呵斥声震天响,传到数里之外。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爬起来探头观看,一见这个阵仗,立刻便关了门窗,上了门闩窗拴,没一个人敢再冒头,南城的城门守兵也被惊动了,值守的都头还当是有强盗进了城,赶紧带了五六十人朝喊杀之处赶,跑到半路上边被人拦下了,拦他们的正是小胡。

小胡见对手强悍,知道这事一时半会儿了结不了,但此处离南城门太近,迟早惊动了守军,于是提前来到半路上拦堵;那都头镇守南城门,跟小胡滚瓜烂熟,两人一番客套,都头指着喊杀的方向问道:“胡爷,这是怎么回事?”

小胡拍拍他的肩膀道,凑在他耳边道:“七爷在那边有点事在办,没想到惊动了您,没事没事,一会就得。”

都头忙道:“七爷在?那本都头要去瞧瞧,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的。”

小胡赶紧拦住,伸手从腰间掏出一锭银锭塞在都头手中道:“咱们的事怎好叨扰都头,都头请带弟兄们回去休憩,这里的事一会就完。”

那都头迅速将银锭子揣进怀中,笑道:“当真不需要本都头帮忙么?”

小胡拱手道:“可不敢劳您大驾,七爷出面,事情很快就会解决,您老就踏踏实实的去睡觉,明儿一早,我保证,南城干净的跟水冲过的一般。”

那都头呵呵笑道:“那最好,本都头也正好有些困意,这便告辞了,明儿早上一切可都要回复原样。”

“放心吧都头大人,保证比原样还原样。”小胡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