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沈从云派了外官,是不能在京城里久留的,沈从云心里也恨不得立刻走人,在这充满了勾心斗角的京城里,多呆一天都是受罪。回到馆驿沈从云就赶紧吩咐下去,收拾收拾准备回天津。沈从云特意让盛小七先走,去联系一下郑观应,让郑观应安排一下船,直接从天津走海路到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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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阳毒辣的能把人晒干了,院子里的老槐树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知了没完没了的叫唤着。闺房中的毓秀可谓心忧似火,一早起来让慈禧给叫进宫里去了,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说她一个黄花闺女不知道自爱云云。毓秀仗着慈禧的喜爱,哀求了两句,结果慈禧下了懿旨让毓秀她爹把人领回去,让好好管教管教。回到家里毓秀给就关了起来,毓秀托了关系才打听到,沈从云请奕劻做媒,结果奕劻跑去给慈禧那么一说这事,慈禧立刻就把毓秀叫进宫,然后事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毓秀格格是在弄不明白慈禧为啥有这么大的反应,意想中的美好愿景似乎变得模糊了起来,有点遥远了。有点想不通的毓秀,越发的思念起沈从云来,可是院子大门那里站着两个家丁,楼下还站着两个,想出去根本没门。
心里想着汉子,脑子里便浮现出那羞人的场面和销魂的滋味来,心里如同猫挠似的更加的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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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头太毒,沈从云吩咐下面,白天休息,傍晚时分出城,走夜路奔天津而去,人也能少受点罪。吃了午饭沈从云躺床上睡午觉的时候,一个太监气喘吁吁的找来了。
“太后口谕,沈从云进宫见驾。”死太监脸色难看的像沈从云欠了他钱似的,塞过去一百两银票,才阴阳怪气的说道:“太后今天心情不好,沈大人待会说话留点神。”
沈从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跟着死太监进了宫,来到慈宁宫,本着慈禧的寝宫来,到了门口就给李莲英拦了下来,阴笑道:“沈大人,您怎么才来?跪着等着吧,杂家这就进去通传。”
沈从云一听就觉得不妙,又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既然李莲英说跪着等,沈从云在这里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只好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死太监,死老太婆,以后要你们好看。”
沈从云留了个心眼,找了个树荫下跪下,没一会李莲英出来了,皮笑肉不笑的对沈从云道:“哎哟,沈大人,不好意思啊您诶,太后正在午睡,您在坚持一会?”说罢,李莲英径直走了,也没有让沈从云起来的意思。
虽然是跪在树荫下,午后的太阳没有直射在身上,可是天是在太热了。沈从云穿着官服的坏处显示出来了,这才跪了一会,额头上已经爬满了豆大的汗滴,背心早就已经湿透了。
慈禧既然没有叫进,也没让起来,沈从云这时候也只能继续跪着。时间艰难的一秒一秒的度过,没一会浑身上下就找不到一块干的地方了,双腿的膝盖一阵一阵的作疼。是在是太难熬了,沈从云只好胡思乱想来转移痛苦,脑子里yy着有一天把里面慈禧抓起来,扒光了拉到大街上示众的场面。
沈从云在外面苦苦支撑着,慈宁宫里头也不安静,满面嗔色的慈禧,阴沉着脸靠在白玉枕头上,李莲英小心翼翼的在给慈禧锤着腿,轻声道:“太后老佛爷,跟一个后生小辈的,您也犯不着生气了,教训一下就完事了。”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辈!要不是看他是西洋回来的,直接就给送菜市口去。小李子,你说说,这事情是谁主动挑起的?”
“回太后,奴才以为沈从云应该没那个胆子,毓秀格格那个脾气您不是不知道,这事啊十有八九的格格挑的头,沈从云一个后生,见了花一样的格格,能不顺杆子往上爬么?”李莲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酸溜溜的。男女之事对李莲英来说,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虽然李莲英也纳了妾室,到了时候没设备照样只能干看着,实在憋不住了就用牙齿咬,用手用擀面杖一类的圆柱体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