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兵士懵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清楚。
就在这时,一队传令兵到来,大声传令:“王枢密有令:干粮、马奶子不得擅食!违者,斩!”一遍又一遍的传令,快速离去。
“这个……”将士们全傻眼了,一脸的迷茫。
干粮、马奶子在这时节发下来,这本就是让人惊奇的事情。更让他们惊奇的是,还不准吃。吃了的话,要杀头,这也太重了吧。
要是没有这道军令,他们尽管不解为何发干粮、马奶子,也不会如此惊奇。
“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休要胡说!哪有过年打仗的?”
“那你说,为何发干粮、马奶子?瞧这份量,是足足五天的。要是不打仗,能发这么多?”
将士们议来议去,都不明白,反倒是越议越议糊涂了。不过,有一点他们还是明白的,那就是今年这个年非同寻常。
……
雄州城里,王韶的帅府,众将站立两厢。皇甫嵩、齐大保、韩方、方仁这些将领都在,个个昂头挺胸,精神抖擞。
王韶站着,一双虎目中精光暴射,在众将身上扫视着,缓缓开口道:“今年,我们扬眉吐气,打了一个了不得的大胜仗!虽然没有攻占辽国一座城池,可是,我们斩杀了七万三千余辽狗,这是上百年来从未有过之事!你们屁颠颠的赶到雄州来,是不是想着我请你们饮宴,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
“呵呵!”众将谁不是这样想的呢?不由得发出一阵畅笑声,很是快活。
“我给你们说,你们的白日梦可以醒了!我不会请你们饮酒……”王韶的话刚开了个头,就给众将的惊讶声打断了。
“啊!不饮酒啊!”众将大失所望。依他们想来,赶到雄州来,肯定是饮宴。王韶在军令中说得明明白白,他们接到军令时,是何等的欢喜。哪里想得到,赶到时,却是这样的结果,要不失望都不行。
“没酒喝,很失望么?”王韶的声音陡然转高,道:“我可以请你们饮鲜血!辽狗的鲜血!你们有没有种去喝?”
这话太惊人了,宛若雷霆轰地,震得一众将领木雕泥朔一般,傻傻的站着,连说话都忘了。过了老半天,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扯起嗓子问道:“王枢密,是不是要杀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