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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王安石给罢了,新法夭折了。

“想起来了,宋朝有一个垂帘听政的皇后,与司马光同时代,应该就是她!”吴骥终于明白了,为何宋神宗对曹太后如此忌惮,原来是那个垂帘听政的女人。

明白了这一层关系,吴骥就想到了更深层的东西:“照这么说来,新法已经处在生死存亡之际!华夏往何处去,是走向强大,还是回到变法以前,因循守旧,不思进取,醉生梦死,就在接下来这一战了!”

“没错,就是这样!”王韶眉头拧得更紧了:“若是我们打得好,一切都好说。若是打得不好,不仅我们是千古罪人,就是官家恐怕也是骂名千载!”

的确是这样,若这次宋朝打不好,北方有辽国,西边有西夏,两国狼狈为奸,从两路打进来,中原、关中很可能兵连祸结,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死于战火。情形之危急,比起耶律德光打进中原还要超过十倍百倍。

“这个……”吴骥根本就没有想到,局势竟然是如此的危急。

“官家问我们调多少西兵,既是信任我们,也是在问询我们成算有多少。”王韶眉头一挑,道:“这一次,官家不仅仅把大宋的未来押上了,还把官家的名声也押上了。吴兄弟,你说,从陕州调多少兵?”

接下来的这一仗,干系太大了,关系到宋朝的前途,关系到华夏的前途,是从此崛起,重回汉唐巅峰,还是就此一蹶不振,就在这一仗!

宋神宗的气魄足够大,把能押上的东西全押上了,吴骥明白之后,很是感动:“历史上的宋神宗变法虽然没有成功,让人扼腕,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魄力!无论如何,这一仗一定要打好,不能失败!”

“王枢密,容我好好想想!”吴骥并没有马上回答,不住踱来踱去,陷入沉思中。

“如此大事,是该好好想想。”王韶重重点头,也陷入了沉思中了。

两人同时陷入沉思中,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呼吸声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间。

时间在无声中度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同时清醒过来,王韶右手一握拳,道:“既然如此,那就破釜沉舟,把西兵调到北方来,弃陕州于不顾。西夏要关中,就丢给西夏。只要打胜这一仗,夺回燕云之地,从东边照样可以灭西夏。所有的罪过,我来担!哪怕是诛灭九族,我也担了!”

这绝对是破釜沉舟了,若是把西兵调到北方来,西夏必然是趁虚而入,拿下陕州北部,直下关中。丢了关中,反对派肯定会反扑,一个天大的罪名就会扣下来,王韶愿意担待,这着实让人震憾。

然而,吴骥却是一口否认了:“不!绝不能调西兵,哪怕一兵一卒都不能调!”

“西兵号称天下精锐,若不调西兵,怎能打胜这一仗?除非吴兄弟有撒豆成兵的本事。”王韶狠狠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