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骥跳下马来,一个年轻人过来,把战马牵走,隐于屋中。
齐大保带着吴骥,去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这间屋子不大,与吴骥在吴家庄的家没多大区别,茅草屋。屋里一张桌子,几条椅子,坐着一个中年人,长相一般,扔到人堆里都没人注意那种,身材也不高大,乍一看之下,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种长相最适合隐藏,要是不了解他底细的人,站到你身边,你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齐云社的首领。”吴骥打量一眼这个人。
这个人也在打量吴骥,眼中光芒一闪,好象星星一般明亮。吴骥心中一紧,这是个高手,深藏不露之人。
这人站起身来,施礼,道:“见过吴都指挥。”
“可否赐教高姓大名?”吴骥回礼。
“这个……吴都指挥,在下的处境你是知晓的,还请见谅。你叫我燕山客好了。”这人眉头一挑,拒绝通名报姓:“吴都指挥,不是在下不信任你,而是少一个人知晓,在下多少一分危险。要找在下的不仅仅有辽狗,还有朝廷。”
“朝廷?”吴骥有些意外。
“呵呵!”燕山客发出一阵畅笑,道:“要不是如此,官家哪会把你们劫岁币的事儿推到我们齐云社身上?”
明明是归信军劫的岁币,宋朝却放出风来,说是齐云社干的。吴骥原本以为是宋神宗故布疑阵,看来,这里面另有隐情,这个齐云社来头不小。
“吴都指挥放心,只要我们不是杀官造反,官家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燕山客见吴骥皱眉头,直言其事,道:“要不然,我们齐云社哪能在宋境立足。你是知晓的,在宋境,齐云社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事,在辽境却不能打着齐云社的名头。”
吴骥了解过,虽然齐云社在燕云之地影响很大,在辽境却不能以齐云社的名义做事,得改头换面。他们以反抗辽国为宗旨,辽国当然不会让他们存在,要打击,要捣毁。
“请坐!”燕山客请吴骥坐下来,斟了一杯茶给吴骥,道:“这次请吴都指挥移驾,实是不得已。说起来,我们齐云社与吴都指挥相交时间也不算短了,快一年了吧。这一年里,吴都指挥让在下是惊讶不断,先是诛灭流风盗,后是打败辽狗,劫了一次岁币,如今,又要对辽狗的马场下手了。”
“嗯!”吴骥打量着齐大保。
齐大保有些无奈:“吴都指挥,我没说。可是,我们的首领不需要说,也能猜到。”
“呵呵!”燕山客一阵畅笑:“吴都指挥,你不要怪他。说到对燕云之地的熟悉,谁还能与我相比?辽狗在燕云之地有些甚么,我是一清二楚。这里能让吴都指挥亲身犯险的,除了涞水的战马外,不会有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