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忙递过一本账本,郑太接在手里,却是没有念,而是把皇甫嵩和牛杨二人一打量,道:“我和吴大人有事商议,你们回避下。”
皇甫嵩他们忙应一声,快步出屋而去了。郑太前来主簿房,十有八九是奔吴骥来的,他与吴骥商议事情,一定也不意外,三人出屋后,在院子里等着。
“大人可是又要学珠算之道?”郑太一有空就前来主簿房,主要是奔吴骥的珠算之道而来的,若他请教的话,吴骥不能不说。
对于珠算这事,吴骥并不太看重,没有秘技自珍的想法,只要郑太问起,他总是详尽解说,是以,这么长一段时间过去,郑太在珠算上的长进非常非常之快。
“珠算?不,今儿本官不是向你请教这事的。”郑太微微摇头,道:“珠算之道,你教了本官这么多,本官也该知足了。这珠算,若是你去国子监教授,一定会引起轰动,那么,大宋的主簿就会省很多事。可惜,你一直不愿去!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也不能勉强于你。”
郑太多次提出要推荐吴骥去国子监教珠算之道,吴骥用各种借口拖延,时间一长,以郑太的聪明,哪会不明白吴骥志不在此。
“今儿,本官是想与你商议一件大事。这事,本官没多大的底,这才与你商议。”郑太直道来意。
“这个……”吴骥很是意外了。
吴骥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管理钱粮是吴骥的份内事,县里的大事,与他没干系。
“流风盗,你知晓的吧?”郑太盯着吴骥问道。
“流风盗?”
吴骥立时记起,那日从县里回去,整个吴家庄因为吴良一句谎言,而乱成一团之事,不由得点头,道:“知晓一些。那是一伙残暴的盗匪,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无所不用其极,百姓对其是恨之入骨。却是没有官兵能剿灭,这才为祸日烈。”
郑太听着吴骥说话,微微颔首道:“不错!这伙盗匪太猖狂了,犯下的罪行多不胜数,死有余辜。本官决定,出兵剿灭!只是,这伙盗匪太过狡猾,而官兵战力不行,能不能成功,本官心中无底。本官知晓你虽未参与县里大事,却是自有明断,这才与你商议。你说,本官若出兵的话,能不能成功?”
他的话里流露出深深的忧虑。流风之盗不是一般的强盗,原本就是官兵,后来反判,上山结寨为盗,杀人放火之事没少干。偏偏这伙强盗很狡猾,这么多年来,官府没少去剿匪,却是没有成功。
这助长了其嚣张气焰,更加肆无忌惮,杀人越货之事是越干越多,百姓恨之入骨,一提起就不敢入睡,却是拿其无可奈何!
若能剿灭,这的确是一件大好事,问题是,若是不成功,就会遭到报复,归信的百姓就要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