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那隔壁的!
“敲什么敲?敲死人板板?用得着这么用力么?”这声音好象炸雷在耳畔轰鸣一般,过了老一阵,耳里还是嗡嗡直响,跟跑火车差不多,刘浩很没好气的嘀咕道。
“咝咝!”
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冰凉流遍全身,刘浩忍不住直抽冷子。
刘浩想转动一下脖子,却发现脖子僵硬不堪,无法转动,略一用力,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不是在转动脖子,跟杀人似的拧脖子差不多,传来阵阵疼痛。
想动一下手指头,却发现手指头硬梆梆的,跟冰箱里冻过的猪肉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
刘浩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皮了,睁开眼一瞧,只见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冰凉凉的,刘浩心头一颤,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心间流过:“难道是在地狱?”
这想法太过荒唐,太难以让人置信,可是,在这一刻,刘浩还真是相信自己身在地狱,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黑?这么冷?还没有一个人呢?
“大兄弟啊,你怎生走得这么早?”
“吴秀才呀,你的命真苦!”
就在刘浩震惊之际,一道道嗥哭声突然响起,嗥得山响,跟嗥丧似的。
“呼!”
刘浩长出一口气,总算有人了,不是在地狱:“他们在嗥丧,谁死了?”
“哎嘞,三叔,你老人家怎么来了?吴秀才是你的后生,他当不得这礼呢!”一个大嗓门响起。
“骥儿啊,你这一走,二哥这一房就完了!二哥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苗呀!”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很是悲哀:“骥儿啊,你是我们吴氏一脉的大人物呀,你十六岁就成了归信县最年轻的秀才!你这一走,谁来为吴氏一脉争光?”
前半段哭得还象模象样,刘浩都有些感动了,作为长辈,能伤心成这样,不错了。可是,后半段就有点不象话了,他不是哭这个吴秀才,而是哭吴氏一脉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