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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友德脸上带上笑意,道:“或许林大人不用头疼了,因为刚才那个五寨堡军士言道,他们是自备粮饷,不需要宁夏镇当地拨给。”

“自备粮饷?”林道河不由呆了一呆,“山西镇到此地,何止千里,他们是如何运粮的?”

刘友德微笑道:“这本将就不知了。”

看着刘友德的笑脸,似乎隐隐有嘲笑之意,林道河内心分外不舒服,宁夏平乱这么些时间来,谁不是要对他恭恭敬敬?不过自己久经沙场的手法,放到那只五寨堡军队身上,却似乎不起作用,这让林道河心烦。

他心想:“我倒要看看,这只山西镇五寨堡来的军队,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军队。自备粮饷?哼,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

二人站在城墙上,向南边张望,不久,就见烟尘滚滚,若隐若现中,是无数的旗帜,跟着听到蹄声如雷,似乎地面都要震动,那声势真是惊人,看得刘友德和林道河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这就是那只山西镇来的五寨堡军队?竟有如此威势?

二人看得明白,那只军队前面的数百骑兵,至少从人到马,身上都包着铁甲,如怪兽一般。后面再跟上来的约两千骑,虽说马身上没有包着铁甲,但马上骑士,却是人人身披铁甲,真是精锐非常。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只军队,哪来的那么多的战马?

不说刘友德和林道河二人直吸冷气,就是灵州城上的当地守军们,看到五寨堡军队如此威势,也是人人变色,众人都是对着城下指指点点。

不久,那只军队来到了灵州城南门下,一杆黄字大旗,随风飘扬。虽是静止不动,但那股无言的威力,还是压迫得城上众人呼吸不畅。

看着那大旗,猛然,林道河想起来了,自己曾有看过邸报,五寨堡……难道,这是那个人手下的军队?一时之间,林道河脑中闪过自己听来的传言,粮神,财神,或许,只有这个大款,才有钱给手下这么好的装备吧。

确定另一只平乱客军前来,刘友德参将开了南门,带着一些亲将家丁,出城迎接,黄来福是副总兵,他是参将,自然是以下属礼节拜见,只有林道河黑着脸,仍是站在城墙上不下来。黄来福也忘记了他的存在,根本就没有看到他脸上去,这让林道河脸上更是阴沉。

刘友德参将看着黄来福这个年轻过份的副总兵,再看着他那些威武的军马,心下暗自羡慕感叹。自然,他是个有城府的人,拜见的礼节无可挑剔,也对黄来福明言城内的情形,希望黄副将能体谅他的难处。不过他己吩咐下手备下酒宴,以为黄军门接风洗尘。

黄来福体谅他的难处,自己会在城外扎营休整,又谢绝了他接风洗尘的好意。

刘友德又试探地问起,可要灵州城提供今日的伙食?

黄来福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虽说从五寨堡跟来的商队,己经落后几天的路程了,不过沿途商点的补给,还是让眼下的五寨堡军队,拥有至少可吃几天的粮草,等几天过后,想必那些落队的五寨堡商队,也会陆续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