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二人就谈些闲事。
黄来福心中有一事,一直不吐不快,他皱了皱眉,道:“姐夫,我到神池堡来这么多天,你似乎还没有问过我三姐的事。”
田大付道:“是是,你姐姐她还好吗?”
黄来福道:“她不好,看得出来,她一直心事重重,强颜欢笑的,姐夫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亏待她了?”
田大付有些尴尬地道:“来福,你也知道,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姐夫也是有苦衷的……”
一声巨响,黄来福己是掀翻了身前的案桌,怒气冲天而去。
田大付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他呆了半响,才追了上去,喊道:“来福,来福,你听我解释……唉,银子的事,你不要忘了……”
……
山西镇宁武关,总兵府邸。
大厅内不断传出妇人哭天喊地的啼哭声。
“老爷,您一定要给妾身作主啊,妾身的大哥一向安份,现在却遭了贼人的毒手,连产业也被别人夺走了,可怜我兄妹二人,现在阴阳相隔,二哥和三哥又生死不明……那五寨堡那帮人的所为,完全是冲着您来的,您一定要出来说话啊……”
刘可第的四妹刘氏跪在地上,冲着来回走动的刘明安总兵不断地哭诉着。她一向颇有姿色,此时一哭诉,便如梨花带雨般。往常刘明安见她这样子,便会柔声安慰,但此时只是烦躁地来回走动。
而旁边刘明安的几个小妾则是坐在一旁,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这刘氏一向狐媚,平时很得刘总兵的宠幸,早让她们嫉妒了。眼下她家中遭了灾,真是报应,当然表面上,她们还是会劝慰几句。
“哭嚎个屁。”
刘明安今年五十多岁,神情粗犷,头发半黑半白,满脸的虬髯,正是一副老军汉的样子。此时他不耐烦地大声斥责道:“你那大哥一家如果算是安份良民的话,这天下间,便没有不安份的人了,这些年中,老子替他们一家搽了多少屁股?他们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老爷啊……”
刘氏还要哭诉,却被刘明安一记耳光甩在脸上:“哭丧个球,哭得老子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