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来福在守备府的银库中,现有存银十八万两,如交了税银四万七千两后,还有十三多万两。这段时间的新农场开垦,各种作坊工厂的建立等,估计又要花去几万两。剩下的,还要养兵,增加军备,五寨堡各个军官们的分红等,银子的用度,己经显得很紧迫。
好在由于黄来福今年的成功,秋后各种农场,及各种作坊工厂的建立,不说渠源锐抢着注资,就是五寨堡各个商人中,也是争先恐后地抢着合股,现在的黄来福,己是多多采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法,真正自己出的银子,己经不多了。
见黄来福脸色有些黑黑的,张文保大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时间,他在五寨堡时,分析五寨堡最多只要纳粮纳粮2万石,或是征银一万两。没起到朝庭的决定下来,竟是纳粮五万石,这让张文保大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黄来福答应下来,张文保大人也松了一口气,说实在,这是自己讨要税粮最痛快的一次了。
虽说黄来福脸色有些黑黑的,但比起各地州县军堡以各种理由拖欠税粮不交,己经是态度非常好了。
张文保大人赞叹道:“守备大人忠于国事,下官佩服。”
黄来福加了守备衔后,在官品上,己经是比张文保为高,虽说眼下大明文贵武贱,普遍的文官,就是遇到比自己等级高的武将,也是一样的具有优越感,不过此时张文保大人税银到手,这句话,却是说得真心实意。说实在的,在眼下的大明,象黄来福这样实诚的人不多了。
自己的任务完成,张文保大人轻松地品起茶来,那边的此次工部营缮清吏司立事官员安代山则是和黄来福谈起关于五寨堡的城扩筑的事来。
安代山大人年在四十五岁左右,人长得较为黑瘦,唇上微须,人显得沉默寡言。此时他道:“守备大人,张大人奏折曾言五寨堡四野平旷,素虏马驰突之地,现居民繁华,屯田重地,当设立守备,扩筑城池。朝庭己经同意了张大人的看法,同意扩筑城池。本官看过五寨堡的文册,五寨堡所城周边二里零二百一十二步,高三丈三尺,工部的意见是仿保德州或是岢岚州城,将城池扩建为周七里零二十六步,高三丈八尺,砖石包砌,以固守戒备。不知守备大人意下如何?”
黄来福听了很是高兴,他原本就打算将五寨堡的城堡扩建,真是磕睡碰到枕头,眼下朝中这样提出来,这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这城池扩建,这钱财要求就多了,没有几万两,不要想下来。
他道:“下官并无意见,只是城池扩建,需要丁口工匠众多,粮秣众多,耗费时日较多,不知道工部和户部,可支援五寨堡钱粮工匠多少?”
张文保大人脸色有些尴尬,只是看着安代山大人。
安代山大人脸上僵硬地道:“工部可支援大人一些匠师,至于这扩城的公禀,只能取之于五寨堡的堡税了。”
“什么?”黄来福吃了一惊,这工部和户部,还真是一毛不拔,这样下来,如果再去了几万两银子,自己的五寨堡还要不要发展?
一旁的马久英公公尖声道:“五寨堡城池的扩建,这是防边之善政,不过这修城的银钱,都要五寨堡一方出,这太不公平了吧?”
安代山大人道:“这是朝中工部各大人的意见,本官只是奉命唯谨而以。”
马久英公公对张文保大人道:“张大人,你们的户部也太过份了吧?这钱粮,哪有让五寨堡一方出?户部多少也得拔点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