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渠源锐半响不说话,渠廷柱有些不悦地道:“怎么了,四儿,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你父亲的话?”
渠源锐心一横,硬声道:“爹爹,孩儿辛辛苦苦,好容易找到一个新粮源,大哥一来,便要夺去五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渠廷柱大怒,一拍桌面,激得桌上的碗筷叮当作响,他怒声喝道:“混帐,你们是兄弟,为什么就不能了?你大哥现在困难,你这个做弟弟的,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你大哥?”
渠源锐也豁出去了,他大声道:“现在有困难了,便求上了门,当时是怎么样子的?在去年的时候,大哥是怎么嘲讽我的,当时爹你怎么不说话?”
渠廷柱气得须发横张,他盛怒地咆哮:“孽子,你说些什么?”
渠源锐没了冷静,他红着眼,大声吼道:“爹,你一向最是偏心,我知道你怪我克死了娘,所以从小就看我不顺眼,你偏心眼,我就是不服。”
“孽畜,你……你……”渠廷柱被气得全身发抖,只是指着渠源锐说不出话来。
德叔见事情不妙,忙上来陪笑道:“老爷,四少爷不是这个意思,他……”
渠良万对他怒喝道:“滚开,我们渠家的事,什么时候论到你这个奴才插嘴了?”德叔惊若寒蝉地退了下去。渠良万上前轻拍父亲的后背,柔声道:“爹,您身子骨不好,别激动,消消气,消消气。”
他转身对渠源锐厉声道:“四弟,你就是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你知道父亲身子一向不好,如果出个好歹,你担得起吗?”
渠源锐此时已经慢慢从激动中回复过来,气坏父亲身子的罪名他可担不起,他眼里噙着泪,只是垂头丧气地坐在座椅上,半响也没有回复渠良万的话。
渠廷柱在渠良万的顺气下,慢慢也回过气来,他的气势也过去了,有气无力地对渠源锐道:“四儿,为父的话便摆在这里,今天的事情,你应还是不应?”
渠源锐道:“父亲,这粮源之事,都是和黄来福大少签过契约的,冒冒然改动,就算我同意,怕黄来福大少也不会同意。”
渠廷柱哼了一声:“这个不用担心,只要你同意,那个军汉面前,为父自会想办法解决。”
渠源锐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神情似是默认了。
渠良万见目的达到,也是心情畅快,他满面笑容,亲热地过去,搂着渠源锐的肩膀道:“四弟,我就知道你会帮你大哥的,以后你我兄弟同心,定能在五寨堡开创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