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大小官员和监生都眼巴巴的等着王麟写出下联,朝野也是翘首企盼,王麟这次可是摆足了架子,愣是熬了三天,才将下联贴到墙上,国子监里的人立刻围观,看完后多数一言不发,扭头就走,赵佶在宫里更是等得心焦,几位重臣也按耐不住,和他在宫里一起等消息,毕竟要顾及颜面,跑到国子监去看有失身份。拿到下联,赵佶看后叹道,“今日之后,怕是没人敢叫他呆郎君了。”
“皇后娘娘,下联出来了!”内侍拿着纸飞奔进后宫,皇后王氏也很想知道下联,“是什么,快说!”
“下联是细水淼淼,江河溪流湖海!”
王氏急忙将上联拿出来,和下联放在一起,细细读了几遍,“千古佳对!”
没过多久,国子监大门上多了副对联,乃是当朝宰辅丰稷亲手所书,正是王麟做的对子,进了国子监大门,正面山墙上则是赵佶御笔亲书的石灰吟,陆蕴将这首诗作为国子监的铭文,要求监生谨记在心,今后为官要如此诗,至于那首词,他也不嫌王麟字一般,硬逼着他写了副,细细裱了,挂在家中。
有这对子、诗词垫底,国子监在无人敢藐视王麟,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反正他也不教什么诗词、经义,趁着得闲,请丰稷上书赵佶,放了耶律幕蓉几日假,让她带着耶律特里和赵玉慧的书信前往易州,给萧玉儿说亲,赵佶还真把这事当了回事,御赐了仪仗,算是大宋官方出面,这又让耶律幕蓉和萧玉儿感激了好久,送走耶律幕蓉,王麟便催促着萧玉儿回德州府,赶快做准备。
“我当真有些小看你了”赵佶抿着茶笑道。
王麟惴惴不安的坐在一边,今日一早,他便被赵佶召进宫,在御花园里陪他喝茶,闻言低着头道:“陛下一向高看了臣,臣也是被逼无奈。”
“高看?被逼?这么说不逼你,你是不拿出真本事来了?”
“臣哪有什么真本事,不就是几首词么?”
赵佶乐了,“几首词,你去问问看,有谁只做了三四首诗词,便出了本集子的?我听说还一册难求,这若不算本事,你让那些士子、生员还活不活?”
王麟趟汗了,得意过后便是麻烦,这让他很后悔听了赵玉慧的话,偷诗词去震慑那些监生,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和他切磋诗词,每日驸马府收到请他指点的诗词就不下百份。
“陛下,臣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如请陛下给臣个小官,随便丢到那个县都行。”
“哟,奇闻啊,你可是第一次向我要官。”
“陛下是不知道,臣这几日回家,都只敢走后门。”
赵佶心中舒坦,不知怎的,收拾王麟他总是乐此不彼,“好啦,别诉苦了,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汴京的,我也想明白了,以其让你独挡一面,不如留在京里帮我,这一年你在德州府确实有不小的成效,可我想了想,反而误了不少事,就你那强兵十策至今都还没怎么用。”
“那陛下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