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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有些狠啊,在场之人均有同感,纷纷看着曾布,曾布拿不定主意,“明之,这样做会不会乱?”

“乱就乱,不破不立,咱们这德州府实在特殊,不清理好了,以后出乱子那才是真的大麻烦。”

曾布心头一紧,没错,德州府有特殊的任务,杜绝一切隐患是首要的,“行,就这么办!明日先出通告,让两城中所有人七日之内将兵器交由衙门处理,逾期法办!你们下去后安排人手,十天之内老夫不想看到一个泼皮无赖!”

接下来的十天德州府一阵鸡飞狗跳,曾布不做则已,做起来可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四门一关就开始抓人,满街混混躲没处躲,逃没处逃,纷纷落网,有几个家中殷实的,还想打点避过,可没人敢收,要是给驸马大将军知道了,可是要命的。这其中还有几个昏了头的,居然摸进驸马别府找王麟寻仇,被张正等人逮到了,送到衙门,这可是捅了大篓子,那些捕快更是发疯了,有点前科的全部抓了,抓错也不管,驸马的安危可是首要的,反正也不是杀头,开荒而已。

收缴兵器七日下来效果不大,普通百姓多数没有,有好武的盘算了几日还是交了,唯独一些大户根本不当回事。王麟知道后大喜,正好有些大户他拿着没办法,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找德县县令列出名单,调来中央禁军,一声令下,抓人,罪名么?简单,私藏兵器,意图谋反,这顶大帽子,都够诛灭九族了,抄家那是必然的,一切参照张百万的办理,这一把搜刮,又给曾布弄来三百多万两银子和两万多亩田地,曾布喜出望外,看着王麟恨不得抱着他亲一口,这厮不管到那,弄钱可真是一把好手,怪不得应天府、大名府这几个府老爷把他当财神般供着,有事绝不含糊,比如那应天府的路知府,得到王麟要调种子,二话不说就运来了,一两不差。

有钱好办事,曾布大笔一挥,直接拨了五十万两给王麟用于整顿厢军,这让王麟有了很大的底气,接手厢军后他就想下刀子了,可没钱总是有些不好办,如今有了支持,那他可就不客气了,召集了厢军的主要将领,一句话,把不满十八和超过四十的人的名单交上来。信安军划归德州府的人马明面上是五万,不过王麟知道没那么多,四万顶天了,信安军都指挥使姚雄年过五十,战功不算显赫,自划归德州府后,他就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听说王麟带了五千中央禁军后更是为自己的位子担心不已。不过他这是过虑了,王麟再怎么折腾,还不会触动大多数人的利益,那样会出大事的。

带着整理好的名册,姚雄带着手下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左右厢都指挥使等将领来到中央禁军的军营,王麟在这有个临时的办公场所,整个军营还在建造当中。姚雄等人进了军营就看见禁军军士正奋力盖着军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等事情可没遇见过,见整个军营极有条理,不由得对驸马王麟的带兵能力高看了几眼,来到临时搭建的房间里,请人通禀。王麟正和赵不去等人交待着建军营的一些事项,听闻姚雄等人来了,笑着迎了出来,“姚将军,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姚雄可不敢大意,急忙抱拳行礼,“参见驸马大将军。”

“姚将军是我的长辈,不必如此,来来来,里面请。”说罢拉着姚雄的手进了房间。两人坐下后,王麟笑着朝他手下将领说道:“都别客气,坐下说。”

等军士上了茶,姚雄将手中名册递给王麟道:“某按大将军吩咐,已经将这信安军中的人挑了出来,有一万一千三百一十五人。”

王麟接过后大致翻了下,“姚将军,剔除这些人后,信安军还有多少人?”

姚雄犹豫了,带兵最重视的就是有多少军士,以往都要瞒报些,吃些空饷,不然费用不够,兵就不好带了。王麟看出了他的心思,“姚将军,自中央禁军成立后,这边军、厢军整编是必然的,德州府不同于其他府,姚将军可要把握好机会。”

王麟这话让姚雄猛的一震,强兵十策他略略知道些,等禁军全部改编完了,官家手里有了资本,动刀怕是必然的,“某明白了,大将军,如今这信安军还剩下三万出头,不知大将军有何打算?”

“三万?还行,姚将军,这信安军就暂按三万来定,现有将领暂时不动,我想先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训练,教头由我的护卫担任,半年后,往南一路扫荡,将德州和大名府、应天府之间的山贼草寇全部清理了,到时候在根据表现调整各厢、营的将领位子,姚将军以为如何?”

姚雄知道王麟迟早要动一些将领,不过还好,他不是安插人,只是内部调整,还给了三个月的训练和表现的机会,想想咬牙道:“行,就按大将军说的,只是清理出去的这些人怎么办?”

“这些人我自有安排,不会让他们无依无靠的,姚将军,三日后将这些人带到禁军军营,我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