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蓄势已久,这一刀凌统用尽了全身力气,刀风卷得火苗乱舞,呜呜作响。黄忠大喝一声,怒目横眉,举刀相迎。
“当……”的一声巨响,凌统这一刀硬生生将黄忠钉在原地,自己也被黄忠震退了好几步。
“公绩……闪开……”还没等黄忠稳住身形,吕蒙在凌统身后一闪而现,抡刀就砍。
黄忠无奈之下,只等硬着头皮举刀抵挡。
两刀相撞,吕蒙忽然冷喝一声:“给我进去……”
“我……&”黄忠嘴里怒骂连连,又被吕蒙一刀劈进火场。这次黄忠没什么准备,也控制不了战马落脚的地方,正好踩在一个火堆上,烧的战马四处乱跳,就连马尾巴都烧焦一截。
吕蒙和凌统看的心花怒放,狂笑不已:“哈哈哈……”
片刻之后,吴兵就射光了手里的箭矢,提着刀枪迎了上去,和荆州兵卒在火场边缘肉搏起来。
除了兵力,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东吴这方面,荆州兵卒更是累的快要吐血了,身上还大多带伤,举刀都困难,要是能打过吴兵才怪,转眼之间,就被吴兵杀得鲜血横流,死尸遍地。
最令荆州兵卒难受的不是疲惫和伤势,而是烈火和浓烟,他们是顶风作战,被烟火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手中的刀枪都不知道往哪里砍杀。
不到半个时辰,荆州兵卒就死伤了三千多人,黄忠更是冲突数次,但都被吕蒙和领头联手击退了。
芦苇的灰烬被双方的兵卒践踏,扬起十余丈高的灰尘,再被烈火形成的热气席卷,弥漫整个战场,足足飘荡出十余里远,战场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对面都看不见人,刀枪的撞击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吕蒙和凌统看到这仗已经没办法再打下去了,战果也能接受,于是收拢兵卒回无锡驻守去了。
天色渐明,无锡附近的芦苇荡被烈火烧得精光,只留下一地的灰尘。
清风拂过,烟尘散去,荆州兵卒三三两两的出现在晨曦中。经过一夜的厮杀,这些兵卒早就没有了精神,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不是他们不想躺下,烟尘太厚了,容易把自己埋在里面。
任意一个兵卒脸上都沾满了烟尘,除去眼仁和牙齿,整个人就跟非洲土著一样。大多数兵卒都光着膀子,袒露着伤痕累累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