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的侍卫,也是妙人,见卫螭如此,居然道:“卫大人,忍忍吧,还有五杖就打完了,一鼓作气好些,否则,您更难受。”
“那好吧,这个问题上,两位是专业,咱听从专业建议。”
撸起衣袖,胡乱擦了下脸,继续挨打。“啪啪啪”几下,总算完了,掏出手绢擦了擦脸。卫螭扯着嗓子喊:“咱的小黄公公哎,黄大善人哎,帮忙找俩人来送我回家吧,动都动不了了!”
小黄公公苦笑着过来,身后带了四个侍卫,吩咐他们抬起卫螭,送这厮回家。小黄公公道:“好卫大人,为了让陛下消气,您就是装,也装点悲伤难过地样子出来吧。”
卫螭不乐意了。把脸转向小黄公公,道:“你没看我满脸泪痕吗?这还不够悲惨吗?想我堂堂男儿,被打得当众流泪,这多悲惨的事儿,简直是惨绝人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再没我惨的了!”
小黄公公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摇摇头,送卫螭回家。卫螭让他直接送回医馆。那里有他家孙大大义兄在坐诊,咱也要顾及孕妇的感受,先把伤口处理好再说。送回医馆,卫螭让人去蛋糕店提了蛋糕、饼干来给四个侍卫,感谢人家送他回家。完了,咧开嘴。扯着嗓子开始嚎:“大哥啊,小弟快要疼死了,快来救命啊!”
卫螭这么一嚎,人家孙大大还是慢条斯理的,还有空摸胡须。道:“来了来了。”
卫螭满脸幽怨的看着慢悠悠的孙大大义兄。抱怨:“大哥唉,救命如救火,越快越好。哪能像您这么慢?人命关天哎!”
孙思邈瞟了卫螭一眼,似笑非笑道:“愚兄看你还能清醒的喊疼,还能抱怨,应该能多撑一会,慢点来比较好,不然,你这与伤口沾一起的裤子,你要愚兄一次全撕开?”
卫螭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摇头,平时没看出来,看他家孙义兄一脸慈祥地好人样儿,原来,丫也有这么阴狠的时候,要真把贴在伤口上的裤子一次性揭开,估计这厮又要体会一次三十杖板子落到屁股上的感觉了。这下,这厮没异议了,瘪瘪嘴,恭敬道:“有劳大哥了。”
孙思邈这会儿彻底笑了开来,道:“你也就要这样才能收拾你,多大个人了,还不安生?”
卫螭揉揉鼻子,嘿嘿傻笑,不敢接话,敢情,他家孙大大义兄是担心他,有些生气才这么对付他。话说,他有这么顽劣,需要动用这种方法吗?伤员应该被优待吧?
当然,这话卫螭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万一他家孙大大义兄听了一个激动,手一抖,不再这么耐心、细致的帮他清理伤口,而是一下全揭开,那他的乐子可就大了。
处理外伤,当然是用卫螭带来的西药来的方便些,先洗干净伤口,找来云南白药洒上。并不是什么深的,伤筋动骨的大伤,不建议扎绷带,就这么光溜溜地爬着,卫螭开始头疼要怎么给谢玖说了,冲动是魔鬼,深刻的教训啊。
孙思邈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怎么?现在开始头痛了?给大哥说说,你准备怎么给弟妹说?”
卫螭傻眼,这话问的……孙大大咋能这么八卦,太破坏形象了。卫螭连忙脸孔一板,严肃道:“这是私人事务,不能外泄的,恕不奉告!”
孙思邈笑呵呵地道:“嗯,还能这么贫嘴,说明伤不重,愚兄也就放心了。愚兄叫人送你会农庄。这药,也是成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