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边军佯攻之事,王离将军已在准备,诸位。现在我们要决定的是,谁来担当这支奇袭部队的带兵将领,你们都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李原鼓励道。
“咳,河西一带地势狭长。若是要奇袭的话,我秦国将士地形地貌不熟,难度甚大,况且,匈奴人高鼻塌额,与我大秦人有许多的不同——!”李左车一面分析着,一边将可能碰到的困难一一说了出来。
他这一说,本来跃跃欲试的诸将顿时又沉寂了下来,纷纷皱紧眉头思索要是自己碰上了,应该如何处置。
稍臾,曹信挺身而出,咧嘴笑了笑,信心满满的说道:“李司马真是曹某的知己,你说的困难,恰恰就是我部的优势,河西的情况,没有比月氏人更加的熟悉了,就算是匈奴蛮子,也不过才来了二年不到,而月氏人却是世世代代的生活在祁连山、焉支山、居延海一带,不夸大的讲,那里何处有湖泊,哪里有牧草,月氏人都一清二楚,至于相貌,哈哈,匈奴占了盖藏城,俘虏了几万的月氏人,大家说,我们还需要伪装吗?”
李原与李左车见曹信请令,对视一笑,李原笑问道:“曹信,月氏人对匈奴早已失去了战斗的信念,你部五千将卒担当后勤支援应当没有问题,至于深入敌后作战,恐怕——!”
曹信被李原一激将,顿时急了:“武侯,去岁与汉军交战,我小月氏将士表现怎么样?今年与赵军的战事,我月氏兵也同样不输给任何一支兄弟部队,现在,是我们证明自己的时候了,末将恳请武侯,此番若能担当敌后作战重任,我曹信定率月氏将卒全力以赴,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让匈奴人占了便宜。”
曹信急眼了,早在来中军帐之前,麾下的一众小月氏将校就将他围了起来,志在复仇的小月氏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回归故土的这一天,盖藏城就在眼前,他们浑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这一刻。
“曹兄弟,吹牛说大话谁不会,要是完不成任何,该如何?”骆甲一睨眼,质疑道,这种偏师奇袭的任务,他骆甲名声在外,匈奴人早已准备,但这并不代表骆甲麾下没有羌人、狄人将领担当此任。
“武侯,曹某甘立军令状,要是月氏人拉稀,曹某以首级来担保,恳请武侯下令,我小月氏将卒出兵复仇。”曹信赤红了眼睛,大声喝道。
“好了,曹信听令,你部不打旗号,不穿秦甲,从祁连山间的小道穿插到匈奴人的后面,具体如何行事,以实际战况为准,但有一条,不管遇到多大困难,也要破坏匈奴人的补给牧场。”李原持起将令,吩咐道。
“末将领令。”曹信大声应道。
敲定了奇袭队伍,李原心情大好,又道:“骆甲听令,你部明日继续对盖藏城一线进行攻击,记住:与匈奴人交战不要冒进,只要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甘勇,明日我中军大纛继续前移,一定要让匈奴右贤王知道,是我李原来到阵前了。”
“左车,再给章邯老将军去信,让他注意两翼的保护,勿让匈奴人包抄了我军的后路。”
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从李原这里发出,领令的诸将依言而行,快速的来又快速的回去,到了己军之中,他们还要将命令传达到军侯、屯将、校尉一级的中、下级将校那里,以便让军中号令能够统一一致。
秦军以攻为守,同时,又以守为攻。这样的战法,目的就是争夺战场的主动权,在这场斗智斗勇的大战中,匈奴的右贤王是不是李原的对手,需要通过战场的表现为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