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兼明看这架势,那楠似乎打算和他买一趟航班的票,也跟去。
见闻兼明久久没有回答,那楠才抬起头,后知后觉似乎有些懂了闻兼明沉默的意思——并非是失误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而是压根就不打算告诉,更不会让他一起去。
这时原本就没锁上的门被推开,苏睿站在门口,他手上拿了一把还在滴水的黑色雨伞,短短几步路,裤腿湿到了膝盖。
“下好大的雨,不知道航班会不会延迟……”他抖着自己裤子上的水,抬起头时,才看到房子里还有一个陌生男孩,“……不过我们还是早点走,下雨可能会堵车。”
那楠也看见了他,目光像是刮刀,快速地在苏睿身上刮了一遍,接着几乎是隐忍着不可忍受的愤怒一样,掉头质问闻兼明:“云南你是和他一起去?”
闻兼明冷静地看着那楠,沉默得像不屑回答他这个问题。
在那楠眼里,这个男人面对闻兼明时那种熟稔无间的态度,则表示二人关系很亲近。而那楠看到这个男人修了眉毛打了粉底的脸,还有那种语气和神态,差不多一眼洞悉了他的性向和属性。那楠不仅觉得愤怒,还觉得有些屈辱,那感觉和捉到了当场出轨的爱人分毫不差。
他指着苏睿,质问闻兼明:“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这么指着别人的鼻子相当不礼貌,而闻兼明对那楠这莫名其妙的指责也有些恼。他拉下那楠的手指,反问他:“你是谁?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那楠嘴唇动了动,发现自己说不出来,然而羞愤到了极限,像是无法控制一样,他眼眶变红,咬牙切齿,两眼喷火盯着闻兼明。
苏睿也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么一遭,问闻兼明:“还去么?”
“去,你稍微等下我。”
“好,那我先去楼下等你。”说完把两箱子也替闻兼明一块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