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代言,是你自己,还是楼兰?”秦城眯着眼睛问道。
“是楼兰,也是在下。”西科茶夫道,“当然,这都是大汉、大将军说了算。”
秦城再次冷笑,“方才你说起自己顾国时还大义凌然,让我都颇为触动。现在为了自己的名利,这要卖起国来,竟然如此狠辣,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大将军何出此言?”西科茶夫悚然道。
“你让大汉扶持你掌握楼兰政权,进而影响西域,却是为大汉马首是瞻,这不是卖国?”秦城冷声反问道。
西科茶夫苦笑一阵,“大将军何必考验在下?西域注定早晚是大汉的囊中之物,不是吗?既然如此,在下一言一行何来卖国之说?不过是化被动为主动罢了。”
这回轮到秦城吃惊不小,不过表面上仍是怒道:“仅凭你今日这番话,就足够死很多次了。”
西科茶夫却是浑然不惧,镇定道:“现在在下的脑袋既然还在自个儿的脖子上,便说明大将军不会杀在下,大将军又何必出言恐吓?不瞒大将军说,从在下得知大汉踏足西域起,在下便知大汉不会让西域长期处于现在这番状态。匈奴在时尚好,若是匈奴被灭国,西域早晚并入大汉版图。”
“奈何,不归大汉,便只能被匈奴奴役,与其如此,不如归于礼仪之邦的大汉。”西科茶夫最后总结道,神色既无奈无力又痛苦,还有认命。
“你信不信,你现在说的话,已经被我的人告知楼兰王了?”秦城道。
“若是如此,西科茶夫贱命一条,死又何妨?”西科茶夫毫不畏惧。
“呵呵!”秦城笑得不明不白。
西科茶夫如此坦白,谁能说他不是楼兰王的探子?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秦城盯着西科茶夫道,“若你只是一介平民,断然没有可能坐到足以影响楼兰朝堂风向的位置上去,就更别说影响整个西域了,名不正则言不顺。”
时下平民政治地位低下,在大汉尤是如此,要不然新法的推行也不会那般艰难,而在西域,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西科茶夫只是一介寒门,确实无法在西域诸国面前指手画脚。
“在下本就没指望这事儿能够瞒过大将军,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大将军。”西科茶夫笑容有些苦涩,“不错,我是楼兰贵族,甚至是王族一支嫡出,只不过是一支已经不存在的嫡出支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