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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虏作为要犯,自然不会被长久关押在军营,前些时日就被李广带到了郡城大牢,秦城和秦庆之一路策马,傍晚时才到得大牢。

牢房很阴暗,墙上挂着火把,空气中弥漫这些许发霉的味道。

秦城上一世本是黑道霸王,最讨厌的地方恐怕就是牢房了,却不曾想上辈子没有进牢房,这辈子第一次进牢房却是以官方的身份,其中滋味,怕只有秦城自己能够知晓。

赵虏被关在死囚房,身上干净,显然是没有受什么行刑询问,也是,秦城用计将他抓了个人赃俱获,也不需要再怎么询问。另外一些和赵虏同时被俘的汉子,则是被分开关押。

赵虏见秦城来到他的牢房外,瞥了他一眼,便不看他。秦城让人打开牢门,让秦庆之在门外候着,自己进了去。

“赵校尉,咱们又见面了,这几日在这里还住的习惯么?”秦城在赵虏面前坐下,好整以暇道。

赵虏也不看秦城,冷冷道:“老子已经不是什么校尉了,现在就是一个囚犯,你有屁就放,放完滚蛋,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秦城听了赵虏的话,也不恼,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道:“赵虏,你在这牢房中也有十来天了吧?可曾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你就不想知道外面的情况?”

赵虏眉头一跳,冷冷瞥了秦城一眼,却没有顺着秦城的话说下去,而是狠狠道:“秦城,你我距离如此进,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我?”秦城不由得笑出声来,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

“很好笑么?”赵虏的语气依旧冰冷,带着些恼怒。

“赵虏,你要是能杀我,你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秦城冷道,“你只不过是个失败者,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只不过是一颗被利用完之后又被抛弃了的棋子,我要是你,我早就为自己这回的愚蠢反叛羞得撞墙而死了,哪儿还有脸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

“你……”

“你什么你?我就不懂了,伊稚斜可是你的灭族仇人,你凭什么还要给他卖命?难不成你生就是三姓家奴的命?还是你骨头里就是犯贱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顾也就算了,但是我纳闷的还不是这点,我纳闷的是你明知反叛大汉是九死一生,为何还要放弃眼前的大好前程?别跟我说什么大汉不容你,这都是屁话,在利益面前,什么种族都是瞎扯,伊稚斜给你许下了多少好处?你就真认为你的得到么?”

“秦城!”赵虏吼道,就要起身,却被秦城一把制住,将他一把推到墙上,胳膊顶在他下颌。

“赵虏!”秦城一声大喝,“你不是蠢蛋,但是你却做了一个忘恩负义认贼作父的鸟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告诉你,不就是一个匈奴公主么?”

说罢,秦城松开赵虏,在赵虏目瞪口呆时整了整衣襟,将赵虏的表情尽收眼底,冷冷道:“毫不避讳的跟你说,我跟你这位匈奴公主在山洞里共处一室住了十日,而我,只不过是终结了她这个计划的对头罢了,而你,为她卖命,可曾碰到过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