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太平,顺着这个形势发展下去,最多再需要两年时间,关中就能超过并州,因为关中有大量的耕地,这一点是并州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的。可是现在刘焉整出这么一件事,他不得不提前对益州用兵,而一用兵,就会严重扰乱关中的生产。因为打仗不仅要吃粮,而且还要征发民夫,征发民夫,就会影响生产。两年耕而有一年粮,一年不耕,就会让三年的积累全部归零,也就是说,关中前两年的好成绩可能因为这一战就化为乌有,重新回到起点。
“想办法向那些大户买粮,尽量多筹集一点。另外,益州多山,骑兵没有用武之地,我尽量多带些步卒,少用骑卒。”
“将军所虑极是。”荀彧连忙记下了。
“你们说说汉中的情况,栈道毁坏的情况严重吗?”
“不严重。”司马傅燮无奈的苦笑道:“可是主动权全部掌握在刘焉的手里。”
“哦,究竟是什么情况?”刘修好奇起来。傅燮咳嗽了一声,把情况向他作了介绍。刘焉入蜀之中,他把他的儿子刘范留在了子午口的南端,然后拆掉了大约五百步远的栈道。五百步远看起来很远,但是在盘绕的山路上,也就是一箭之地。但是这一箭之地足以供他监视子午谷的北端情况,只要这边有强攻或者修栈道的情况,那他随时可能继续拆。拆总比修来得快,所以要想通过子午口进入汉中,目前来看几乎不可能。
“那褒斜谷和骆谷呢?”
“那里倒是没拆,可是有人严密把守,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陷阱。”
刘修明白了,子午谷进入汉中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才能到汉中的要害南郑,所以刘焉把它拆了,再派几个人看着,就足以防备他从这里进军,而骆谷和褒斜谷直通汉中郡治南郑,那里防备森严,刘焉大可以逸待劳,你这边一动,他就开始准备,等你辛辛苦苦的出了栈道,他正好给你迎头一棒。
换句话说,子午谷是明的不让你走,而骆谷和褒斜道则希望你走,因为那里是一个陷阱,就等着你跳进去。
应该说,刘焉这主意是鬼,可是如果不是秦岭这道天然屏障,刘焉也没法用这个主意。
“那怎么办?”刘修看看傅燮,又看看荀攸和阎忠。
傅燮和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躬身道:“将军,我们商量过了,办法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那办法极险,而且道路崎岖,行不得大军,只能派两三百人奇袭。两三百人行动,必须极其隐蔽,才能起到出奇不意的作用,所以我们行动之前,必须把汉中守军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你说说看。”
傅燮躬身应喏,伸手蘸了一些酒水,在案上画了一个关中和汉中的形势草图,开始解说他们三人商定的计划。听完傅燮的解说,刘修笑了:“吸引汉中守军注意力的事,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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