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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时候,舒桥照例安静的在病房里画画,忽然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看,他一抬头,刚好和病床上的郁柏丞对上了视线。

和那天那个进入狂暴状态的时候比起来,现在的郁柏丞就像个安分乖巧的小狗,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熟悉的神态。

舒桥反应了几秒钟,立刻扔下画板靠过来,抬手在他额前摸了摸,低声问他:“还好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柏丞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舒桥还在自己额上的手,他睡了两天刚醒,脑子还有些浑噩,却已经能凭着直觉依赖舒桥,态度间满是亲昵。

看他这样子好像没有不舒服,舒桥放心下来,按响了床头铃让医生给他重新检查身体,一边又说:“你睡了两天,我稍后给你大哥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郁柏丞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舒桥,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不一会儿医生推门而入,带着几个护士把郁柏丞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舒桥在一边帮不上忙只能干站着,眼神却始终落在郁柏丞身上。

过了会儿,医生才笑眯眯的告诉他,病人现在全身各项数据都趋于正常,因为发热期而导致的各种异常也平息了,而且信息素明显稳定了下来,这代表着,也许他今后都不会再有那么激烈的发热期。

舒桥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他听懂“没事了”这三个字,于是千恩万谢的把医生送出病房门。

再回来的时候,郁柏丞已经自己坐了起来,从他的动作来看,的确没有什么不适,舒桥刚走过去还没说话,他忽然拉住他的手,大力将他扯了过去,狠狠地抱住他。

舒桥浑身骨头都要被他箍散架,可他却没有挣扎推开,沉默一会儿后,他才抬起手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