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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重用刘瑾的正德,可怜的朱厚照死的比他老爹还早,三十刚出头就落水而死,这个死因实在是让人无语的很,至少谢宏现在是知道的,正德的身体到底有多么健壮!

最后是重用魏忠贤的天启,这个倒霉的木匠皇帝虽然不是正德的子孙,不过遭遇跟正德十分相象。

同样没留下子嗣;接任者同样是个比较败家的——嘉靖喜欢挑动文臣内斗,崇祯则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文臣,然后一受到挫折就怀疑自己看错了人;这俩人连死因都一样,落水身亡。

由此可见,想在明朝当皇帝,尤其是要当一个有作为的好皇帝,千万得先练好水性,否则一不小心就落水身亡了。

即便被这些猛料震惊了,还因此浮想联翩,可谢宏还是被刘瑾问的那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是疑惑已久,历史上的弄臣奸臣很多,可即便是童贯高俅之流,手下也是有不少走狗的,怎么就没有朝臣投靠自己呢?

曾鉴不能算,唐伯虎其实也是个意外,正经来投靠自己的,也就只有严嵩了,可那位也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来的,谢宏有点郁闷,难道自己的魅力值就这么低?

刘瑾虽然是在质问,实际上他并没指望谢宏回答,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在发泄心里的恐惧罢了。

“咱家权势不如你,圣眷不如你,可是,嘿嘿,朝中可是有不少人跟咱家暗通款曲的,其中至少有两个侍郎,至于举人,哼,咱家都不屑去理会,你很奇怪吧?”刘瑾的表情告诉谢宏,他确实疯了,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刚刚吏部侍郎焦芳还给咱家报了信,说文臣们会在四天后,也就是朝贺的那天动手,这样的情报,你得不到吧?你肯定得不到,因为三品以下的官员是不可能知道这种机密的!要不是焦芳给咱家写过效忠书,他恐怕也不敢送信,嘿嘿……”

刘瑾又是阴笑一声:“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敢!跟了咱家,日后等咱家失了宠或者倒了霉,他们八成也会跟着丢官,不过,也就是这样罢了,顶多就是丢个前程,名声毁了,身家性命还是能保住的,要是运气好,兴许连官职都不会丢,这样的前例多了去了……”

“可要是投靠了你?哈,别说自己的命,也许连九族都要被人诛了!”刘瑾尖利的声音有如鬼哭,“之前他们是看不懂你到底要干什么,所以不敢轻动,等你那个常春藤书院一开,他们都明白了,你就是要造反,造士人的反!谁会投靠你?谁敢?”

“哦,原来如此……”谢宏对刘瑾的无理视而不见,不但接了话,居然还点了点头。

“之前,你智谋高,手段也够狠,一时间倒是吓住了他们,可士大夫是什么?那是与天子共治天下的一群人!把他们往死里得罪,你当他们就不敢下死手吗?别说是你一个弄臣,就算是万岁爷……”刘瑾说发了兴,见谢宏不反驳,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老刘,你在这里鬼叫个什么劲?吵死人了,赶快给朕闭了!”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刘瑾自是一惊,其他人也都是愣住了。因为这个声音很熟悉,这里没人听不出来,即便有那耳朵不好使的,可听到话里的内容,也该知道说话的是谁了。

没错,是万岁爷!刘瑾的疯病一下好了,却马上变成了中风的症状,他口眼歪斜,脑子中更是混乱,这怎么可能,万岁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坤宁宫吗?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谢宏,愕然发现对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说话的人不是正德,而是某个小宦官一样,完全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