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澜擦干湿润的发尾,“没事的话我回基地了。”
“等我洗完澡送你回去。”顾寻道。
谢星澜对这提议不置可否。
周天当晚,顾寻可耻地梦到谢星澜了。
梦境将记忆里遗漏的画面一帧帧播放。
他揽着谢星澜的腰推开房门,谢星澜的腰又细又很软,他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搂住。
醉酒的谢星澜和平时冷淡的性格完全不同。
淡粉的薄唇微翘,呼吸喷吐的气息带有白兰地的浓郁。
他浑身发软靠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自己侧颈。
“我才不要弹钢琴。”谢星澜微醺嘟囔着:“我要、要打游戏。”
谢星澜微睁开眼,认出抱着他的人是顾寻,替他挡刀的画面浮现。
童年灰色的记忆浮上心头。
小小矮矮的谢星澜穿着不合时宜的小西服,领结箍得他喘不过气。
谢星澜母亲是难产去世的,母亲是位小有名气的钢琴家。
姿态优雅的模样让第一次去看古典演奏的父亲动心。
母亲去世后,父亲偏执地说弹钢琴是母亲的遗愿。
夏天小伙伴捉知了他在弹琴。
冬天小伙伴打雪仗他在弹琴。
有次比赛他获得金奖,回到家里的当晚父亲又坐在钢琴边监督他弹琴。
那天是母亲的忌日,谢星澜提出要祭拜母亲却遭到严厉的拒绝。
男人抽着烟,严肃地说:“你母亲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练好琴。”
连续几日的演奏练习谢星澜手腕早就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