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白被抱进浴室很多次,但前几次都是迷迷糊糊时靠在鹤望臣肩上,由着他帮自己洗干净,还从来没有像这样意识清醒的和鹤望臣一起。
外套挂在卧室的衣帽架上,进浴室后,鹤望臣将柔软的浴巾挂上架子。
和苏念白眼里的慌张害羞不同,鹤望臣把东西放好后,两手抓住衣服下摆就往上掀。
精悍有力的上半身一览无余,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排列整齐,线条流畅完美,真的就跟模特一样。
鹤望臣穿着裤子,光脚坐在浴缸边,撩了下细碎的漆黑额发,耳垂上是一枚菱形的耳钉。
苏念白突然想起来,他在照片上看过鹤望臣打了耳洞,带上这枚纯黑耳钉,由内而外多了几分桀骜不驯,充满了野性的荷尔蒙。
鹤望臣性子冷淡惯了,坐下、行走等基础姿势都是端方的,苏念白想不明白他会带耳钉。
为了看得更清楚,苏念白走过去半弯着腰,好奇地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
“这是你自己去打的耳钉吗?”苏念白问。
如软玉般温润的指腹触碰到自己的耳垂,鹤望臣喉咙发痒:“嗯,我姐当时想打害怕,就非让我先替她打一个试试看疼不疼。”
“那疼不疼呀。”打耳钉会被气枪穿透,苏念白陪宋意可去打过,因为体质原因,宋意可打完后的一周耳垂流血,伤口一直不见好转,“一定会很痛吧。”
鹤望臣其实想说不痛。
打耳钉的过程他都记不大清了,是在高中打的。
师傅技术娴熟,他打篮球随便和队友碰碰撞撞,摔的时候可比这痛得多。
小朋友干净澄清的嗓音在独处的浴室缓缓流淌,橙黄色的灯光从顶上倾泻,照进琥珀色眼里,宛如盛满细碎的星,鹤望臣被眼前的景象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