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么,”鹤望臣轻轻捏了下他白皙的后脖颈:“别怕。”
苏念白耳根更红了,?眼尾雾气朦胧,乌黑的眼睫轻轻颤抖。
好几次手都打滑,手跟着心脏紧张。
软绵的小小手掌一下接着一下,却始终戴不上。
“带不上”苏念白眼眶发红:“是不是买小了。”
被反复碰着很不好受,鹤望臣咬了咬牙,?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你动作轻点,?慢慢来。”
“哦。”苏念白手没骨头似的,声如蚊呐:“抱歉我没用过这东西。”
鹤望臣喉结滚了滚,硬邦邦说道:“我也没有。”
折腾了几分钟,?苏念白热着耳朵,?抬头望着鹤望臣英挺的眉骨,磕磕巴巴说道:“好像、好了。”
房间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公寓的隔音很好,听不见其他声音。
传入耳朵的皆是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小脸埋在雪白柔软的枕头。
苏念白脑袋晕乎乎的。
他指骨紧绷,?白净带粉的边缘深深陷入被单,平整被面被揪出一个又一个小卷卷,?脚趾用力蜷缩着。
浅栗色的碎发湿漉漉的,紧紧贴着洁白的额头,耳垂红得快滴血。
还是有些费力。
他看不见男人的眉眼轮廓,贴合太紧,?却又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
苏念白嘴唇微微张口,舌头嫣红,嘴里止不住的水沾湿了枕头,留下一小片深色水渍,苏念白呼吸都不顺畅了,指尖痒痒发麻。
唇齿相贴,两种声音交织。
又软又糯和沉闷的吐息声。
浑然不同。
苏念白面颊湿漉漉的,眼眸像被水淋过一样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