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白是被疼醒的,除了脑袋隐隐作疼,喉咙也是疼的。
他没多想,可能是昨晚最后一杯红酒令他脑袋发昏,宿醉醒来,记忆神经的麻痹感还未消散。
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苏念白眨了下眼,回忆起昨晚那带有绯色的梦,脸蛋红扑扑的。
破碎的画面如海潮般涌来,他还记得,鹤神在他耳边哑声喘着。
苏念白耳尖发红,可能是快要和鹤神见面,白天的潜意识投射在深夜中。
他竟然这么大胆的想一些不该想的,苏念白羞耻地绞着双腿。
突然,大腿内侧的伤口疼的他直叫,他撩开衣服一看,顿时愣住,不为别的,就因他身上穿的是酒店的浴袍。
更要命的是,环顾四周,房间不是路词学长订好的标间。
苏念白一噎,可怕的想法在脑中闪过,昨晚难道不是梦?!
啊啊啊啊啊啊,苏念白抓狂似的一头栽在枕头上。
他将自己裹成一个茧,雪白被子带来的安全感依旧让他无法镇定。
记忆混沌交织,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苏念白慌得找不到线头,要是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那是谁。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连忙直起身子抖抖索索穿衣服。
衣服是湿润的,穿在身上很凉,苏念白冻得一激灵。
这个关头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由于过于惊恐,腿对不准裤管,连续穿了两三次,终于才套好衣服。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拔腿就想跑,倏的,瞥见柜子上的纸条。
纸条上写的:下次别喝那么多——鹤望臣。
苏念白双眼猛然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