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几个时辰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饭不食、茶饮,陪在旁边的仆人也是痛心,忍不住骂道:“都说年轻好色,年老好财,这许将军倒好,整个倒过来了。”
“什么,什么?”魏藻德猛地抬起头。
“还住在城外驿馆的时候,送去许将军那里的女子就都被他退回来了,听说他在大顺这么多年,位极人臣,却连媳妇都不曾讨过一个。”
“是不是好男风啊?”另一侧的仆人问道:“许将军才二十多吧,气血方刚不可能不好色,一定是武人出身,好的是阳刚男儿,不是阴柔女子。”
“不是,娈童也送去过,一样被谢绝了。而且环肥燕瘦,京师的名妓差不多论过一圈了,没有一个许将军看得上眼肯留下的,”首先开口的那个补充道:“我还听说许将军打仗的时候伤了肾水,所以不近女色。”
“哦,怪不得。”另外一个也恍然大悟。
“胡说?许将军唇上、颌下皆有须,哪里像是伤了肾水?”魏藻德骂道,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那是许将军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
已经洗漱睡下的许平,得知魏藻德又趁着深夜无人来偷偷拜见时,只好立刻爬起来见他。魏藻德乃是当朝首辅,是崇祯皇帝钦点的状元、翰林,三年入阁,这升官速度在大明真是前无古人,许平估计大明天子对他必然非常信任,如果有魏藻德帮忙说几句话,说不定更能促成崇祯皇帝下定投降禅让的决心。
“魏大人……”见到魏藻德后,许平行了一个礼正要开口寒暄。
“天色已晚,许将军还是赶快休息吧,”魏藻德截口打断了许平,他穿着一身青衣,头戴小帽,对外面的明军卫兵诡称是魏首辅派来的家人,见到许平的亲兵后才吐露身份。魏藻德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指着许平魏藻德回头对指身后的人吩咐:“许将军鞍马劳顿,尔要细心伺候将军起居。”
许平见魏藻德背后是个矮小、清秀的小厮,心中顿时一声哀叹:“白天把所有的妓女都回绝了,结果晚上人家送娈童来了。”
“魏大人……”许平一张口就又要回绝。
“知道许将军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魏藻德回过头来,对许平流利地说道:“这是小女魏霜,十几年来一直养在深闺,从未出过家门一步。”
“什……什么?”
“许将军为天下苍生,不惜以身犯险孤身入京,下官不胜钦佩,原也知道小女配不上将军,所以将军若是不弃,收她做个妾室就好。”魏藻德语速飞快,毫无惭愧之意,说完就转身要走:“下官还得避人耳目,许将军恕罪。”
“魏……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