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相当可恶……
年丰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脱离目前的状态,可是祈雨一只手把他箍得稳稳的。
年丰被迫承受着双重的压力,就像带着氧气告急的气瓶一口气深潜到海底,海水灌入耳朵,呼吸困难耳边所有声音都隔着一层纱听不真切,水流从脚底开始持续不间断的漫过头顶,摩擦皮肤带来的酥痒感觉却让他沉迷不可自拔。
年丰似溺入水中抓不到依靠的浮萍,紧闭双眼仰头急促地呼吸在水中浮浮沉沉不得解脱。
祈雨像一个顽劣的孩童故意捉弄,越不得痛快他愈发高兴,如同一位不守交通规则的司机刹车油门频繁交替,变速超车就是不懂匀速前行,非要让别人不好过。
黑漆漆的房间,就像旧式的火车车厢在攀山的旅途中熄灭掉了所有的灯,电脑风扇的呼呼声,屏幕里打斗场景的配音似铁轨的震动轰隆隆。
时光一分一秒过去,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好像又只有弹指一挥间那么短……
屏幕上电影场景转换,白昼的光照亮了屋子,电影还在继续,对白在继续,剧情在继续。
祈雨指着小茶几上带着淡香的印花餐巾纸上面印着的五颜六色小熊花纹。
“年法医你看这像不像你,懒懒的模样,运动一下就叫累,要多加练习……”
“没练过……第一次……”年丰双颊酡红四肢瘫软埋着头缩在祈雨怀里。
祈雨甩了甩自己微酸的右手,觉得有点亏:“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平时难道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