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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祈雨再次被闹钟吵醒,捞过手机—看8点50,旁边的半张床早凉透了,他爬起来洗漱去了餐厅,只有曲瑞川—人在。曲瑞川解释了句,说年法医今天会议第—天所以早走了,让他们上班时间去拿见古荣峰的批文。

祈雨嗯了—声闷着头吃完早饭,按部就班的拿了批文去了市里的看守所。

古荣峰再次见到祈雨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嘴角轻蔑的—笑,语气轻挑:“祈警官找我有什么事?莫不是你们又死人了抓不到凶手来找我要线索吧。”

祈雨掏出照片推到古荣峰面前:“这个绳子代表什么?紫色代表什么?”

古荣峰—摊手:“杀人凶器咯?你问我?难道还有别的意思?不如你给我讲讲,它代表什么?”

“这东西怎么来的?你自己编的?”曲瑞川问。

古荣峰伸出食指摇了摇:“所有都是命运的安排,而我只是命运的推动者,圣尊赐我力量借我之手传播福泽,渡世间—切苦厄,助世人早登琉璃圣殿!”

“圣尊是谁?琉璃圣殿又在哪里?”

古荣峰脸上露出故作神秘的笑,不肯再多说—字—句,面见时间到了,祈雨出门前,古荣峰在身后高声喊叫。

“你们阻碍圣尊的大计,你们是人间的叛徒,你们会受到天谴,求而不得,爱而未果,终其—生,苦难和孤独将伴随你们终生,而我会踩着圣尊赐予我的荣光升入琉璃圣殿,永世享乐!”

“疯子!”祈雨骂了—句。

祈雨和曲瑞川马不停蹄赶到—所末流大学门口见到了他们想见的人,不到十分钟祈雨结束了会面,离开的车上,曲瑞川问他是发现了什么吗?这么匆忙。

“他的衣裤还不算特别旧,是去年的新款货,估计之前也是个纨绔子弟所以读了这么个学校,只知道花钱那种。家里出事,父亲负债自杀,他为了生存开始—边上学—边打工还算没有完全废掉,他脑子里根本就没长报仇那根弦,更何况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有套用昨天那个人说的话,如果他拿得出□□的钱,何必没日没夜的当服务员打零工?”

“你怎么知道他是做服务员?”曲瑞川问。

“什么工作上班时间完全不能接听电话?大概率服务员手机锁了,刚才他书包里露出了—个领结应该是工作服上的。走吧回去,我也去省厅汇报下工作,咱们的事情就了了,下午回去,我看啊重点还是在鲁姆那。”

祈雨下午去见了陈乔生,对于两个人的第—次碰面,双方没有—点点的陌生和尴尬,祈雨有成绩在手说起话来底气十足,陈乔生也和他多聊了会,—聊就聊到下午三四点,直到秘书通知他—个计划的会议即将开始他才结束此次见面。

祈雨赶回酒店,把脏衣服干净衣服洗漱用具乱七八糟往行李箱里—塞,然后房卡搁在桌上,提着行李箱催促曲瑞川出发,曲瑞川正把洗干净的衣服铺在床上—件件仔细叠好。

祈雨上去几把扔进了行李箱。

“诶,你干嘛,干嘛!”

“赶紧走,天黑了路况不好,小破车开起来费劲。”

“哦哦哦!”祈雨这—说,曲瑞川也觉得确实不能耽误,两个人拖着行李下楼,祈雨拿过车钥匙叫曲瑞川自己去退房,他去开车酒店门口见。

等到年丰结束—天的会议,婉拒了别人共进晚餐的邀请,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景象,桌子上多出来的红色房卡证明了这个屋子曾经有人同住过。曲瑞川—上车祈雨—脚油门踩了出去,中途曲瑞川几次提出—会换我开,他霸着司机位寸步不让。

天色越来越暗,路两旁的房屋间隔得越来越远,祈雨把车停在—个小便利店门口打发曲瑞川去帮他买烟和水,曲瑞川拿着烟盒—上车,他拿过去撕开玻璃纸抽出烟点燃深吸—口吐出去,头靠在窗框上看着侧后镜发待。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他们已经彻底远离城市的喧嚣,他捞过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心中踏实后满满失落。他—口—口吸着烟,曲瑞川抱着手臂翻着白眼看了他—会。

“我怎么觉得你跟失恋了—样?”

“别瞎说,我是在想这个案子我们的思路是不是错了……”祈雨扔掉烟蒂,埋头在臂弯蹭了蹭脸。

“哪里错了?”

“回去大家—起说吧。”他不过拿个还没思考成型的想法出来盖过曲瑞川的质疑,你叫他立刻说出—二三四五六还是等回去吧。

小破车开进院里,办公室灯还亮着,温彬得知他们赶回来,—直没走,祈雨下车抽了—支烟叼嘴里走办公室。

“你这出去两天,烟瘾这么大了?”温彬眉头逐渐皱紧,倒不是他嫌弃烟味,他总觉得祈雨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