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对,难道他还有帮凶?”
在办公室通过监控看了整个过程的包思齐把几个时间点写在了白纸上。
村民发现起火自发救火是6月8日凌晨1点左右,消防队抵达是1点10分左右,扑灭大火之后进入现场检查是一点半左右然后发现尸体报警,法医刑侦抵达现场凌晨2点过3分。法医验尸推测死亡时间是6月8日凌晨12点半到一点。
贾庆明灌醉孙书福十一点过,放火后离开的时间不到十二点。
按村民的说法他们到的时候火还没烧光屋顶,如果12点前就起火了,一个小时足够烧得更烈,而且孙书福不可能在这样的烈火中存活超过半小时,火还是从头部开始烧下去,他比郑雪梅死得更早!这中间的时间差怎么算怎么都不对,且贾庆明咬定他用的是酒精助燃,没提到过煤油。
“既然贾庆明承认了放火要烧死孙书福两口子,没必要在这种细节上遮遮掩掩,如果他有同伙需要他掩护他更应该在时间点和作案工具上弄清楚。”温彬说。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就在暮桥村!他发现了贾庆明放火未遂,然后借着贾庆明的火浇了更大的一把火!”几个人把他们走访过的人家信息又全部拉了出来,正准备梳理可能的嫌疑人,祈雨电话响起是柯呷打过来的。
“你们过来暮桥村一趟,有情况。”
祈雨挂完电话留下包思齐值守,三个人走出办公室碰到了楼上走下来的四个人,几个人点了点头,各自上车奔赴暮桥村。
开到村口,村里静悄悄路上没有人也看不见柯呷,曲瑞川放慢车速往前开逐渐看到了人群,他们把车停在了外围。
祈雨下车走前面拨开人群,柯呷站在人群中,那个熟悉的矮房子拉上了警戒带。祈雨走到屋门口,里面没有开灯,一股浓烈的农药味从屋里散了出来,他退后几步问柯呷怎么回事。
午饭前一位村民经过西口出村办事,路过孙国兴家门口看见他门口的炉子没生火没在意,办完事回来看见孙国兴家还是冷锅冷灶,他不放心去敲门,门没有锁一碰就开了他先是闻到味道,摸出手机晃了晃屋子里看见床上躺着人,立刻退出来报警。
柯呷当时带着人在其他村解决村民纠纷,接到电话直接告诉了祈雨然后带着几个人先过来保护现场,到现在还没进去看过。
年丰进屋很快退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本子递给祈雨,祈雨带上手套接过来,满满一篇苍劲有力的钢笔字。
警官同志,各位父老乡亲:
我有愧于你们,我儿子的死跟小贾没关系,是我放的火。教育出这样为祸乡邻的不肖子孙我有罪,小贾是个好人。这几年他给了我们老两口很多关怀,还试图带孙书福走正道,可是骨子里烂透了很难改变。
那天晚上我见到小贾去了家里,我坐卧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我害怕小贾被孙书福的花言巧语欺骗,坐在屋子里一直没有睡。
我等到半夜看见小贾离去,屋子里没有声音,我走进几步闻到了烧东西的味道,我不敢进去灭火我退回了房间想了很多。孙书福死了对大家都好,我再也不用承受他们夫妻的打骂,再也不用担心还不清的债务又添几笔。
我等了很久没有看到更大得火,我站在门口望了望,屋子里没有动静。我从床下拿出存了很久没用上的煤油走了过去。火不知道为什么烧完东西就灭了,我的脚步声惊醒了郑雪梅,她睁眼看见我破口大骂,说我老不死和外人联和起来害他们,说她要打死我让我偿命。她坐在地上手被反绑着起不来,我走过去拿起酒瓶砸在了她头上,她再次晕了过去。
我把煤油浇在了她鞋上裤腿上,倒在了木桌子上,点燃了她的衣服,火很快起来沿着桌子烧到了孙书福的头发,衣服。
我确定两个人身上都起火了,我回到屋里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直到有人敲了我的房门。出事后小贾每周固定会来探望我,给我送菜送米,昨天我等了他一天没有来,我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我想你们应该已经找上他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我走了我老伴也活不长,所以我把她一起带走了。
上次警官来家里说孙书福藏的有钱,你们算算够不够还债,不够的话我和老伴的抚恤金留下火化费都拿去还债吧。我们的骨灰扬了就行,无颜立碑!
后附我知道的孙书福欠款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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