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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下楼问温彬给周文峰端了那么多次水有没有发现周文峰的手上有伤疤,温彬回忆了下,“好像没太注意,你不是给他递烟么,他还给你打火呢,你就没看见?”

两个人在相望无言的时候,年丰提起了桌上的座机第一次拨出了那个从来没有拨打过的内线电话:“1”

祈雨桌上座机响了,他提起来对面幽幽说了一句话:“你送过来的纸杯上只提取到七枚清晰指纹的原因是有一枚大拇指的中间有一道断开。”

对方说完啪的挂掉了电话,祈雨搓搓手掌:“这小破地方虽然没监控,但是吧范围小,你看这才几天就锁定了凶手了,破案效率大大提高啊!”

温彬撇撇嘴:“行了,你别再说这种话,我是怕了你了。我去和小曲一起盯紧周文峰去了……”

祈雨送去的烟蒂上的dna检验倒是第二天下午出了结果,林钊提取的血痕遇到了不小的难度,但是云孜牧华检验中心没说肯定不行,告诉年丰说他们还在努力。他们也知道这些物证对于定罪的重要性,所以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弃。曲瑞川和温彬盯着周文峰,周文峰离开刑侦队后,生活照旧,工作如常没有跑路的征兆,也没有一点反常行为,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还和狐朋狗友一起玩牌喝酒。

曲瑞川和温彬不止一次怀疑,手上的疤痕是不是他喝多了被酒瓶扎的只是巧合。

曲瑞川和温彬跟了几天把周文峰的送快递路径摸了个透彻发回来后,包思齐结合水库,砖厂的地理位置划出了两条可能转移尸体的路径,这两条路径分属于两条不同的支流,最终汇聚到他们发现河的主流,而且汇聚处落差大水流足,沉在水中的尸体被冲到河中间理论上没问题。

两条河上五座桥,在车架上的血迹没能得出结果的第三天一早,坐在床上抽了一整宿烟的祈雨早上起来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衣服敲响了年丰的房门。

年丰穿着宝蓝色的丝质睡衣拉开门斜靠在门框上:“祈警官,现在才六点!!!”

“我睡不着,陪我出去找证据去。”

祈雨一张嘴,年丰剧烈的咳嗽,眼泪从眼角挤了出来,他咳了好一会用手捂住口鼻:“你是刚从烟草厂仓库里爬出来吗?”

“抱歉,抽了一晚上烟,我已经刷了三次牙了。”

“行了行了,你下楼等我吧,我马上好。”年丰把手放在脸前挥了挥驱开了浓烈的烟味,本来困意十足这一熏清醒得很了。

年丰迅速洗了脸,提着勘察箱拿起两盒草莓奶走下楼,上车丢给祈雨一盒,自己插上管一口气不带换的把一小盒奶吸干了。转脸看见祈雨带着口罩望着他:“你做什么?”

“你吸功不错啊,不带换气喝完了。戴口罩免得熏到你。”

“怕熏到我就麻烦以后不要抽烟,我对烟味很敏感,我爸都不会在家抽烟的。说吧去哪?”年丰发动了汽车。

“今天的任务可能有点艰难,可能会是无用功白跑一趟。”

“行了,我都出来了就别说这些了,先找了再说。”

祈雨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当省检那边明确的表达出了化验难度很高后,他就视作化验不出来结果了,他昨晚没睡觉坐床上想了一晚还有什么突破口,没有摄像头,没有影像记录,能钉死罪犯的只有和凶手本身紧密相关的证据,dna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呢?他不得不重新拾起之前那条找抛尸现场的思路来。

既然凶手在绑缚阿福的时候弄伤了手,抛尸的地方应该也有留下血迹吧?

“为什么你认为是从桥上扔的,而不是从河边扔下去的?”年丰问。

“绑的跟个螃蟹一样,从河边扔的话,很大可能会被河岸边的东西绊住,影响沉底,他既然在水库杀了人不直接丢进水库,说明他怕只是沉底不安全,万一哪天水库水干了呢?那么想办法冲走是最好的,只要能顺利冲到我们发现那条大河,那么冲出国都可能,只是实在没想到,绑缚物会被卡在河底的乱石里面。那么从桥的中间扔到河中间是最好的,但是不能是大桥,大桥有汽车经过容易被发现,小桥到了晚上基本就没人走了,如果周文峰是凶手,天天骑着三轮车到处送快递,哪些桥哪些路晚上没人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周文峰……”

如果不是周文峰,他们的方向就全错了……

幸好祈雨的思路是桥梁中段,否则年丰真的担心自己车后备箱的潜血蓝光试剂会不会不够用,常规都用鲁米诺他们鲁米诺准备得多,但是面对这种陈旧性曝光在室外环境的血迹,潜血蓝光试剂效果优于鲁米诺,而且在白天也能很明显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