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当时的同事们问他,是怎么做到面对这些毫无情绪波动。祈雨说,我看女的没感觉,那些男的一个比一个猥琐我更不可能有感觉。就这么一句话,有人咂摸出了中间的味,渐渐的就有好事之人把这事传了出去。

祈雨脾气急躁,本来就容易得罪人,引起别人的不满渐渐一些人对祈雨带上了有色眼镜,没理由在性向上挑刺,暴脾气这事总是可以说一说的。后来有旁人告诉了祈雨,祈雨干脆彻底放飞自我,脾气大不好相处的名声越传越开。好在领导们一直只看工作成绩,而且祈雨虽然脾气暴躁人品不差,从来不干坑人甩锅的事情,领导们对祈雨一直很公正。

“我挺佩服他的,明明知道很多人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他依然坚持做自己,工作上也从来是公事公办坚持原则。他工作这么多年没什么朋友,关系好的就我和一个我们以前的同事,还有个就是他死活认的师父凤栖市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齐楚琛。”

听了温彬的话,年丰明白了为什么祈雨面对自己的误会那么生气,以前有人因为他喜欢同性排挤他,他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就是喜欢同性你们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被年丰莫名误会做了小三勾搭了人家老婆,这是欲加之罪,他不接受可是作为一个单身狗不能骗别人我喜欢的不是人家老婆,也不能出柜证明自己的性向,所以他只能憋着,并且用以前的处理方式,除了工作以外刻意疏远……

“是啊,新警训练那会在凤栖。”

祈雨既然主动起了话头,年丰也不好再回避说自己忘记了,他索性承认了:“嗯,你是让我印象深刻的一个人。”

有了这个话头两个人算是把话说开了,之前的误会也好前嫌也好也算冰释了。

年丰好奇祈雨怎么会想起来,他可不认为祈雨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这茬,他深刻的记得当时他们是没有相互介绍的,在饭桌上巧遇,他能知道祈雨名字是因为从新警集合开始,这个人的表现就一直很突出很耀眼,当时的教官同事对他赞誉有加,而他因为特殊原因一直极力让大家忽略他的存在。后来祈雨的口碑越来越差,暴躁成了他的代名词,他不知道为什么祈雨的口碑变得如此糟糕,而上面领导又对他青睐有加,温彬的话语算是解开了他心中的长久以来的疑惑。

两个人走到车前,年丰按响车钥匙的同时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想起我的?”

这句话伴随着越野车开锁的那三声短音,如果祈雨没听清就算了当没有问过。

“我哪去想起来了,今天我给我师父打电话,他提起来的。”祈雨大咧咧坐上车把年丰的勘察箱抱在怀里。

“你师父?”

“嗯,我师父可厉害了。”祈雨紧接着又是一通不要钱的彩虹屁噗噗噗的往外喷,年丰揉了揉太阳穴发动了汽车,他大概不用问都知道祈雨嘴里这师父是谁了。

祈雨的彩虹屁被手机信息声打断,他打开看到齐楚琛给他发的资料,为了尊重法医他问年丰,“我觉的罗花花是一个突破口,但是我们怎么去判断她的精神状态呢?你有什么办法嘛?”

“我哪里有一些量表可以做,我可以去请教一下我的导师,看看还有哪些综合判定的办法。”年丰手扶着方向盘,眼神专注的看着前方。

“行啊,这方面靠你了,能尽快吗?如果没问题,我想明天再去趟磨坊村。”祈雨问。

年丰踩下急刹车,“我先联系下。”

工具人师父和工具人量表被祈雨无情的拨入了角落……

年丰在手机上一阵忙活,祈雨打开窗户,夜晚山里的风呼啸而过夹带着河水流动的声音,祈雨把头伸出窗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贪婪的呼吸着带着泥腥味的空气,回忆到了鲁姆那这三个月的日子,似乎新的未来现在才真正开始。

祈雨和年丰走过包思齐划出来的所有可疑水源,取完全部水样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凌晨一点过,去镇里走访的其他三个人早回来了。年丰回了办公室,林钊和马文在办公室眼巴巴等着他谁都没下班,他一到三个人立刻凑在一块分工干活。

温彬三人在镇上问了一圈,很巧的是,镇上几乎每一家餐饮小店对阿福都有印象,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曾经给过阿福吃食,也知道他来自距离镇子上好几公里之外的村庄。

“今天罗花花带我们走那条路如果纯靠走需要多长时间,你们算过没?”祈雨问。

他们从磨坊村回来开车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因为公路饶了远路,罗花花带他们去花了四十分钟左右,但是因为路况太差颠簸厉害,所以时速比走路也就快那么一会,说不定还赶不上骑得快的电动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