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瑞川说完,祈雨点了温彬的名,“不止,小温子接着说。”

程露和薛斌从办事处创立之初就是同事,根据程露的搭档所述,薛斌在月上旬需要提交的业务单据只和她有关系,而报销单据是月底提交给程露,那么程露那天说的要去找薛斌拿着急上交的文件票据就根本不存在,她去薛斌家里有别的目的。

程露今天补充,她周六在家加班晚上给薛斌打过一次电话,询问工作事宜。程露的工作安排在周六根本不用加班,她给薛斌拨打的电话是薛斌生前最后一个电话,那个电话目的非常可疑。而且今天单位里没人知道是程露报的案,自然好味得知薛斌死讯是因为柯呷通知的,而非程露告知大家的。程露掩盖了自己发现报案的事实,因为她在我们这里叙述的见薛斌的借口在同事面前说不通!

大家对薛斌的口碑都不太好,而程露口中对薛斌的看法是还不错。试问一个同事三年,数次看到他和别人各种起争执的旁观者,她对这个人的口碑还能如此不被影响究竟是她够公证客观还是另有原因?

包思齐竖着耳朵听着讲课,手里忙活不停不一会就把程露的信息查了出来。

程露29岁,当地县城里的人,三年前应聘到自然好味鲁姆那办事处工作,已婚未育,老公叫金远轩。包思齐还没念完,程露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祈雨和曲瑞川带着程露走进了隔壁询问室,三个人一进去,祈雨打开了监控设备,祈雨叫包思齐停下手里的活看祈雨怎么询问。

“你和薛斌的不正当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祈雨没给程露太多空白时间抛出了直球。

程露面色冷静,不急不恼把那天在案发现场说过的话又说了遍:“我和薛斌只有同事关系,那天我去他家是拿办公资料。”

“什么办公资料具体点。”祈雨顺着程露的话问。

程露报了两个文件名,一听就是极其重要那种。祈雨摇了摇头:“你撒谎,这两个文件不归你管,是你搭档负责,你搭档也没有因为时间来不及要求你去帮他找薛斌交接。”

办公室里包思齐好奇的追着温彬问,祈雨是不是诈程露的,他怎么知道不是程露负责。温彬叫他别着急接着看,第一句是诈但是也不是瞎诈,后面是有证据的,祈雨肯定是今天在程露搭档办公室里看到了这两份文件,只能说程露编瞎话运气不好。

包思齐努力回忆了下今天和祈雨在程露公司里见过的人,进过的办公室,记忆里一点都找不到踪影啊,看来他还得努力!

程露坚持她确实是按薛斌要求前去拿资料,地址也是薛斌周五电话里告诉她的。

“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们马上打个电话问问你同事领导就知道了,所以你真的想让我们告诉他们,当天是你去薛斌家发现薛斌被害了吗?”

“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祈雨说完又补了一句。

程露当然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她费劲心思考虑到了完美说法,在询问结束后告诉柯呷让他们直接通知总公司领导,说省公司负责的好像都在外面开会可能找不到负责人,还提供了总部电话,柯呷感谢她的支持配合按她所想直接联系了龙东总公司。

她算盘打得好,她不知道警方通知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废话多说谁谁谁怎么发现了巴拉巴拉,只会核实死者身份然后通知事情。哪知道这么折腾一下,公司确实不知道是她报的案,却被祈雨发现了蹊跷。

“我说的,你们能替我保密吗?我还有家庭……”

“说吧,我们又不是碎嘴老太太,你都说全乎了我们不用找其他人了解自然你就安全了。”

程露和薛斌认识于三年前,最开始办事处只有五个人,他们两人年龄相当,天天同处一室关系越来越暧昧。后来很多人来了走了,薛斌留了下来,而且薛斌觉得自己可能会在鲁姆那长期呆下去,两个人终于在相识不到一年的时候打破了最后的禁忌。

程露不敢把薛斌带回家,两个人只敢在公司休息室或者薛斌宿舍苟且,那会人少,房间多,其他人都不愿意和薛斌一起住,所以薛斌是自己独住一间。后来人多了,公司里开始装上监控,薛斌再没办法一个人占着一间宿舍,他们就没地方约会了。碰巧程露的一个亲戚急用钱想卖镇边上的房子,价格要得不高,她问薛斌愿意不愿意买。薛斌已经有认知自己可能会在鲁姆那长待就买下了那套房子。

程露再次强调他们就是偶尔约一下并不是长期关系所以她对薛斌的事情不了解。

“你老公知道吗?”祈雨盯着程露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