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锦忠小心的将身旁妻子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挪开了,爬起身来,想要去弄点水解渴,却不小心弄醒了莲娘,对方迷迷糊糊地问道:“锦忠,天亮了吗?”
“没有,我有点口渴,去外间弄点水!”
莲娘嗯了一声,便翻身继续睡了。商锦忠走到外间,借着窗户透进的星光拿起水罐,将罐沿凑到嘴边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并无一滴水,只得提着水罐向外走去,想要去井边打些水喝。
商锦忠打开推开房门,正要迈腿出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两名持刀汉子,前面那个正做出一副伸腿踹门的模样,看到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不禁呆住了。
商锦忠反应极快,看到门外这两个持刀踹门汉子,便知道并非善类,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当头便将手中水罐砸在前面那踹门汉子头上,只听的哗啦一声响,那踹门汉子以已经扑倒在地,昏迷不醒。商锦忠乘剩下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立即跳回门内,将门关上,反身靠在门上,死死抵住。
这时里间的莲娘被外间的声响惊醒了,问道:“锦忠,是什么声响呀!”
商锦忠已经从深夜遇袭的紧张情绪中回复了过来,一边反手取了门柱,将大门抵死,一边大声喊道:“有盗贼来袭,快将我的佩刀和弓箭取来!”
莲娘惊叫了一声,里间传来一阵摸索声,不一会儿,便从里面取了弓箭佩刀来,商锦忠一面给弯弓上弦,一面低声吩咐莲娘道:“你且从门缝看看外间,贼人到底有多少,你且放心,凭我这把刀,这张弓,定能护的住你和孩子平安!”
莲娘低声应了一声,便按商锦忠所吩咐的那般看了看外间,商锦忠待到束扎停当了,转过身来问道:“如何了!”
“太黑了,看不清楚,只看到一个被打昏了的汉子躺在门外!”
屋外约莫四五十步开外的大枣树下,县尉和贼曹正竭力真大眼睛,紧张地盯着不远处宅院。可是夜色实在是太浓了,他俩只能依稀看到房屋的轮廓,县尉正想让手下扶着他再靠近些,便听到一阵气喘吁吁声,接着便看到一个弓手狼狈不堪的扑到在面前,正是方才前去捉拿那屋中强人数名手下中的一个,县尉急问道:“如何,拿住那强人没有?”
“小人无能!”那弓手磕了两个头,哭喊道:“那强人好生厉害,我与徐四摸到门口,刚要踹门,门却开了,那强人一铁锤便砸在徐四头上,打得脑浆四溅,小的若是跑的慢点,早就没命了!”
“什么,那厮早有防备?”县尉闻言大惊失色,他一切的布置都是建立在夜中暗袭,出奇不意的基础上,眼下既然敌人有备,自己那几个弓手摸黑不隆冬的屋子里去擒拿穷凶极恶的强人,定然讨不得好去。正当此时,屋中传来先后两声急促的惨叫声,县尉跌足叹道:“糟糕,其余两人也被那强人害了!”
屋内,商锦忠急促的喘息着,莲娘抱着丈夫的右臂,颤抖的指着屋中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颤声问道:“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强人?”
商锦忠疑惑地摇了摇头,方才他刚刚给弓上好弦,便听得一声响,两名手持佩刀的汉子从里屋冲了进来,想必是从后窗钻进来的。商锦忠不假思索,抢上前去便用弓弦套住了一人的咽喉,用力一勒,紧绷的弓弦便切断了敌人的喉管,温热的血液立即喷射出来,溅了后面那人一脸,后面那人见状一愣,丢下兵器掉头就跑,便要翻窗逃走,却被商锦忠一刀掷出,正中后心,惨叫一声便扑到在窗台上,挣扎两下便不动了。
“兴许是我今日去县城里卖首饰的时候露了白,让贼人看到了,尾随到了这里,想要打劫!”商锦忠犹豫的低声道,莲娘听到这里,更是没了主意,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大郎二郎他们在厢房那边也没有消息,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