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庞中谨等人用别的事来攻击杨逸,很难动摇刘清菁对杨逸的信任。
但女人天生就爱吃醋,刘清菁又岂能例外,她和杨逸之间不能成为夫妻,也不介意杨逸有多少个女人,哪怕杨逸就是娶一百个女人回家,她也不会介意。
然而现在杨逸并不是多了个女人的问题,他竟为了一个女,抛妻弃子,而这“妻”和“子”其中就包括她和赵捷。
刘清菁如何能容忍杨逸的这种行为,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她听了庞中谨的话,不禁怒道:“岂有此理,杨逸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枉顾国恩,抛家弃子叛国投敌,如此大逆不道,简直是罪不容诛!”
刘清菁突然大怒,使得文德殿里一时落针可闻,刘清菁这无疑是指明了朝争的风向标,给杨逸定了罪。
不光是王显、杨畏等人手下的官员,很多骑墙派也纷纷站出来,加入声讨杨逸的行列,一时声势浩大,汹涌如潮。
偏偏杨逸一系的大部分官员都被他带出去劳战功了,剩下少数几个,如覃子桂等人,现在自身都难保,更别提在这声讨的浪潮中为杨逸辩护了。
珠帘后的刘清菁越想越恨,恨不得立即当场给杨逸一剑,将他刺死在面前。
她好歹是大宋的太后,掌握着天下万民生杀大权的太后,杨逸为了一个契丹女人,竟然连她母子都抛弃了,这已不是情感的问题,分明是对她赤裸裸的污辱,最不能容忍的污辱。
女人恨起一个人来,常常会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甚至连最基本的理智也会丧失。
她正要下旨抄杨逸的家,刚入朝不久的尚书左丞范纯仁,在一片声讨杨逸的浪潮中,站了出来。
他朗朗地奏道:“太后,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但所奏之事,未必全然属实,庞御使弹劾杨逸的种种罪状,多以‘风传’‘听闻’等语,可见庞御使也未亲见,更没有真凭实据;
若以此便定杨逸之罪,未免失之偏颇,不管杨逸是真叛国,还是另有它意,凭风言定罪,此风不可长,否则将来朝堂之上,风言诬陷必大行其道,望太后三思。”
“岂有此理,杨逸如今都率军出关帮契丹打江山去了,这还不是真凭实据吗?”刘清菁依然难以释怀,怒气丝毫不减。
女人一但钻了牛脚尖,是很难钻出来的,这也是她们为什么常常感情用事的原因,刘清菁现在心里正在滴血,想凭几句话劝住她哪有这么容易。
眼看刘清菁怒火难息,李清臣不得不硬着头皮出班奏道:“太后,杨逸率军出关,到底是不是叛国,老臣有一法可分别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