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拼凑无效,莫容志目光扫向他人的碗,大伙立即避瘟神似的避开他,绝望的慕容志只得苦着脸回头相求道:“岛主,岛主,您饶了小的吧,小的没传染病。”
“没病你摔碗干嘛?”
“这……小的没摔碗,只是一时失手,对对对,就是一时失手。”
杨逸哈哈一笑,就是不答他,回头对身边的护卫吩咐一声,护卫很快取来一个玉碗;
玉碗虽不大,但玉质如羊脂,薄薄的,能透过光线。
“这碗给你了,再摔的话,老子非把你扔到海里喂鱼不可。”
杨逸一付嬉笑怒骂之态,慕容志却明白,这是杨逸对他前阵子领军作战的肯定。
“谢大人!”他一击胸膛,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这才小心地接过玉碗,也舍不得用,七挑八捡,捡到一个喝光的洒坛,放声大笑起来。
酒到七分,陆振豪气顿发,他没摔碗,仰首狂歌起来,大伙一听,纷纷敲锅敲碗,跟着放声高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不算整齐,但充满了豪迈旷放的味道,如同拍岸的浪潮,一浪伏,一浪起,逐浪而高;
许多碗都被敲破了,但敲不破那份豪情,粗犷的歌声飞出华府,飞满平安京,飞上云霄,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