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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佩得了丫环的并报,连忙赶过来相见,她今天梳了个宫危髻,身着墨绿色对襟罗衫,前襟只是系了一根飘带,鹅黄色抹胸里怒耸的双峰隐隐约约,模样依旧极为艳治动人。

杨逸却没有心思多看,沉声问道:“琴操呢?让她不必躲了,赶紧出来见我。”

鸣佩长睫扑闪两下,杨逸今天果然再度来寻,鸣佩为琴操高兴的同时,心里却暗暗有些失落,她敛衽盈盈一福道:“奴家鸣佩见过杨学士,请杨学士上坐,奴家这就吩咐人端些茶水过来。”

“不必了,就请鸣佩姑娘告诉琴操一声,我来了,让她出来见一见我,我有话要跟她说。”

鸣佩犹豫了一下,轻声答道:“请大人恕罪,姊姊她于今早坐船回杭州了,姊姊去意甚决,奴家劝也劝不住。”

“回杭州?真的回杭州了?”

“奴家岂敢欺瞒杨学士,这是姊姊留给大人的一封书信。”鸣佩说着从房中书架上翻出一封信来。

杨逸接过,却没有立即打开看,嘴里喃喃地说道:“她真的回杭州?她为何要躲着我?”

鸣佩有些为难地答道:“这……姊姊或许别有苦衷,大人看完信便明白了。”

杨逸情绪有些低落,点点头说道:“不打扰鸣佩姑娘了,就此告辞。”

“大人,大人,您不坐一会吗?奴家已让人备好香茶,大人既然来了,何不歇息一翻再走?”鸣佩倒不是敷衍,她是真希望杨逸能多留一会儿,美目之中掩饰不住流露出一抹期盼之色。

可惜杨逸听说琴操回江南后,心情大坏,客气两句还是走了。

回到家,杨逸打开琴操的信,看到红笺上只有一首七绝: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