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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了啊!别别别,我可要念摧妆诗了……”

刘宇等人只悻悻的退下去,杨大官人这才广袖一舒,朗声念道:“花想衣裳月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不行,不行!身为状元郎,怎么能用前人之诗?”

“不算,不算,重来,重来……”

众人才听两句,又立即嚷嚷起来,堂中乱哄哄的,热闹非凡,章惇抚须道:“新郎官,你再戏耍大家,可要小心敬酒时大伙不含糊了!”

“对对对,等下他少喝一杯也不行!”

“别别别!章相公,各位亲友,方才只是口误,只是口误!”

正玩得开心的杨大官人顿感事态严重,章扒皮就是章扒皮,太狠了,命脉一下子就被他拿住,杨大官人只得团团作揖,连声告饶。

“快念来,若是诗做得好,大伙或者还能饶了你这一回。”

杨大官人终于老实了,朗声念道:

喜气拥朱门,光动绮罗香陌。

行到紫微花下,悟身非凡客。

不须脂粉涴天真,嫌怕太红白。

留取黛眉浅处,画章台春色。

这首《好事近》一出,举座赞叹,皆道新郎官不愧状元之才,杨逸暗暗偷笑,还来一首都没问题,跟你们这些老古董没法说!

堂中为杨逸的催妆词赞叹不已,赵煦也差焦守送来了贺礼,多是些金玉绫罗,这也罢了,他还特意给杨逸赐了一个字: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