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福余卫的白音现在受银琦委托主掌全局,其地位相当于摄政,泰宁卫的阿古达木一向与他不合,自然不服气,现在对于三部的联合行动经常不予响应,而伯颜的人马也诡异地从不向他的领地侵犯,现在草原上到处风传泰宁卫背叛兀良哈三部,要投靠伯颜了。
这个消息送来时,朝廷下诏正式册封银琦为顺明女王,并表态大明将予以物质援助,并时刻关注草原动态的诏书还没有送达,可是如果泰宁卫的阿古达木真的已经起了反心,并和伯颜勾结起来,恐怕诏书送达也难以再慑服他了。
“苦心策划,小心翼翼地经营了两年的北方军事战略难道真的功败垂成?如果火筛和伯颜胶着不下,那么大明还是可以争取在几年之内恢复元气,并开始征服草原的。可是如果朵颜三卫被分化、吞并,那么大明马上就得被引入战火,大明的军队是需要大量后勤辎重才能做战的,朝廷因这一战必然就要被拖垮。如果退缩而不参战,朵颜三卫一失,关外各卫所就会被全部分割开来,彼此不能呼应,很快就会被吃掉,就算朝廷埋头发展,卧薪尝胆,可是等大明恢复了元气,整个关外大地就全部变成了蒙古人的天下,那时作战势必更加艰苦,也未必能达到预期目的了。怎么办?红娘子劫粮,必是因为数千人难以活命不得已而为之,我是不是能坐视她战死沙场?关外情势如此紧张,战也不行、和也不行,难道就这么无所作为地看着那里的情况愈加恶化?”
一道情索、一道责任,象两股麻绳儿,把杨凌的心绞得紧紧的,怎么办?怎么办!
杨凌焦躁不安,他疾步走到窗前,霍地一把推开窗子,晚秋的风吹面拂来,拂起了他的长发,杨凌仰首望天,望着天空惨淡的星光,双拳紧握,他的心中有股疯狂呐喊的冲动:“老天,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牟斌瞧他两腮突突直跳,脸色铁青,骇得不敢作声,他想了想,便悄悄地蹓了出去,想把正在大厅里胡吃海喝的几位公公请来,共同商议对策,光是他一个人,可不敢面对一腔怒火的威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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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药计划失败了,永福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那种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又是欢喜又是焦燥的心情总算平息了。
这样的事实在太不光明,以她的心性漫说去做,就是想想都臊得慌,这一次实在是因为妹妹一手包揽了,她才以一种自欺欺人的鸵鸟心态,放任她们去做。可她心中还是紧张的象上刑场一样。
现在听说没有成功,永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同时又有点儿害羞,连两个妹妹也不好意思再见,便借口乏了,匆匆回了给她安排的房间。
永淳和湘儿也手拉着手回了房。永淳背着手,皱着眉,一副老谋深算的阴险模样,在房间里慢慢地踱着步:“下一回,要怎么对付他呢?嗯……洗澡?洗澡不行,皇宫内苑,外臣本来就不允许进入,更何况洗浴有专门的宫殿,让他去那里,他不疑心才怪。”
湘儿坐在床上,一双眸子越来越柔媚、越来越湿润,朦朦胧胧的象雾隐的月光,流波又似草下的流水。
那张脸蛋儿越来越红,红的发烫,她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胸脯上的小蓓蕾儿似乎也胀鼓起来,挺挺的,恨不得去揉两下才解痒。
湘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咬着牙强忍着那种奇怪的感觉,渐渐恍惚的神志里还在盘桓着一个问题:“我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药……会这么厉害吗?我只是啜了一小口,没咽多点儿呀。两包,一定是因为放了两包,永淳这……这个死丫头……”
一声媚人的娇吟从喉咙里传出来,她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一心要完成红娘大业的永淳公主一厢情愿地把她的呻吟当成了赞同自己的意见,她眯着眼点点头,捏着尖尖的下巴,很阴险地道:“你也同意我的看法?唔……要不然,我就明摆着坑他你看怎么样?把皇姐请回宫或者就在皇庵里,我让大内高手把杨凌绑上,脱光了往姐姐房里一丢,他敢说是我永淳公主殿下下的黑手?嘿嘿嘿……”
“嗯?湘儿,你怎么啦?”她一扭头,忽地发现湘儿坐在床边,咬着下唇,俏脸飞红,眼睛水汪汪的,一双大腿以一种古怪的姿势绞在一起扭呀扭的,身子都有点摇摇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