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生白虎,那里生得粉腻可人、蛤缝艳红夺目,两条浑圆如玉柱的大腿偏又白如新雪、嫩若豆腐,杨凌在闺房中时常拿雪里梅花取笑她。
这时听了杨凌当众用两人之间的隐秘话儿挑逗,不禁大窘,她忙一把抢过红宝石项链来,也不向老爷道谢,却又羞又喜地嗔了他一眼,眼波盈盈却尽是甜蜜。
两人之间的情话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旁人自然是不晓得的。杨凌被她娇羞的美态逗得心里一荡,心里也热了起来,他笑道:“箱中还有几套比甲、夹袄和绸裙,都是苏造提花和上品蜀锦的,我给夫人和你们一人添置了一套,去取来吧。”
雪里梅脸色果然红得灿若雪中梅花,她娇俏地嗯了一声,款款走向那口打开的箱子。卧室还未安排妥当,成绮韵只得坐在厅中,眼见杨凌向两房妾室派送礼物,眼光不好放在桌上,便向一旁闪了开去。
韩幼娘不知由于成绮韵也向杨凌赠送过礼物,所以杨凌才没有对她避嫌,她见相公当着成绮韵的面打开宝匣,暗想:“这位姑娘是相公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得力下属,可她偏偏是女儿身,相公当然不便向她赠送礼物,自己作为夫人自该向丈夫的亲信下属表示一下。”
韩幼娘从匣中拿出一条链子来,这是一条纯金打就的链子,上边缀着柳叶形黄金挂饰,每片黄金柳叶上嵌着一枚猫儿眼,轻轻一动惑人二目。韩幼娘轻轻笑道:“姐姐,于公你是我家相公的属下,于私,咱们只以姐妹论交,这条链子权当我赠送给姐姐的礼物,请姐姐收下。”
杨凌瞧那链子比寻常的项链要长一些,而且式样比较狂野,以为是来自异域他国的饰物,虽然甚喜那一颗颗猫儿眼的迷人,还是觉得不太适合佩戴,只想当成一件值钱的珠宝收藏而已,这时见幼娘将它送给了成绮韵,不禁暗道:“这位姑娘的眼界,未必看得上这件珠宝呢,不过幼娘送她总是一件心意,我也不便再换了。”
他忙笑道:“正是,成姑娘不必客气,一件饰物而已,你就收下吧。”
成绮韵本来正欲推辞,听杨凌这么说,就笑了笑,双手接过金链,向韩幼娘道:“卑职谢过夫人。”说完媚目瞟了杨凌一眼,心道:“且喜且忧三月娇,借风轻荡小蛮腰。这位大人和夫人知不知道这是送给女子在闺中才展露的贴身饰物呀,怎么送我这么件东西?”
这时高文兰轻盈地走进来,轻声道:“老爷,成姑娘的房间已收拾妥当了。”
杨凌舒展了下身子,说道:“一路劳顿,还真的有些累了,你也先回去歇歇吧,晚餐时让玉儿她们陪你浅酌几杯,好好睡一觉。”
成绮韵忙盈盈起身,韩幼娘道:“我送姑娘回房去吧,文兰,着人烧水了么?一会送入老爷房中和成姑娘房中。”
成绮韵对于生在江南水乡又十分爱洁,这几日没有好生洗个澡儿正觉浑身难受,闻言不禁喜悦道:“多谢夫人,大人,那卑职先回房间了。”
杨凌点了点头,见幼娘陪同成绮韵离开,那边雪里梅已人箱中捧起几套做工精美、质料上乘的衣服,爱不释手地笑道:“老爷选的花样真的不错,这衣服色彩漂亮着呢。”
杨凌笑道:“本想买好料子回来再做,不过文心记得你们的身形尺寸,便请苏杭的裁缝先做了几套,你拿过来,上边写着姓氏呢,一会儿回房试试如何?”
雪里梅将衣物抱了出来,问道:“老爷,这些画轴是前朝古人所绘么?”
玉堂春对于字画的爱好远胜于雪里梅,闻言不禁雀跃地迎过去道:“有古人字画么,我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