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白了她一眼,嗔道:“我就是那么个意思,不说王侯难道说公侯、侯伯?”说着他自己也不禁笑起来道:“我若真的升了公侯你岂不就是母猴了?”
韩幼娘羞气地不依道:“相公又来说混话,总是喜欢取笑人家。”
她这一上前,杨凌怕碰倒了瓜秧,脚下地垄又是松软的,站立不稳,揽住她身子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土埂上,压断了一颗瓜秧。
韩幼娘不禁嗔道:“相公,瞧你,你呀,天生就不是进庄稼地的主儿。”
杨凌已经坐在地上了,也就不急着起来,他一拉幼娘的手,让她也坐在自己腿上,感慨地叹道:“唉,相公也知道,你在府上也没什么事做,可如今相公的身份,你漫说出去找活计,便是随便上街也不容易,整天闷在府里也真难受,幸好有玉儿她们几个,要不你更闷了。”
他说着才想起还没见到玉儿、雪儿、高文心几人,不禁奇道:“她们人呢?”
韩幼娘道:“她们不会剪枝,去前边摘菜了。”
杨凌嗯了一声,在幼娘耳边轻轻一吻,说道:“如果我们早点儿有个孩子就好了,小孩子都是整天不让人消停的,那样我的媳妇儿就不闷了。”
韩幼娘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又有点儿不安,她有点儿泄气地看了杨凌一眼,怯怯地道:“相公喜欢孩子,可是幼娘现在都没……”
杨凌见挑起她心思,忙安慰道:“不急不急,你还小,再说……”他凑近了贴近幼娘耳朵道:“我们才同房四个月嘛,谁家娘子那么厉害?都能一矢中的的?呵呵。”
韩幼娘听了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肩头,有些不好意思了。杨凌见了她羞答答的表情,不禁为之情动,他瞧瞧四下无人,忽然贴着幼娘耳朵低低地唱道:“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健康又美丽,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愿你事事都如意,我们不分离,我的爱,就是你,你知道我爱你……”
这样的曲子在那时代只能当作乡间俚曲,但那曲调歌词,却充满了温馨甜蜜的感觉,听的韩幼娘双眼发亮,她欣喜地握住杨凌的手,喜道:“好听,这歌儿太好听了,相公从哪儿听来的这么好听的曲子?”
杨凌笑道:“好听吧?老婆虽是粗俗人的称呼,可我觉得却比文绉绉的娘子更显出相公对你的爱呢,只要把这词儿改成老……老……”
杨凌忽地醒觉老公好像也是太监的一种称呼,忙改口道:“只要把这词儿改成相公,就是你唱给相公听的,相公教你,你唱给相公听好不好?”
韩幼娘羞窘地道:“相公,人家……人家没唱过歌儿,怕唱的不好呢。”
杨凌难得和幼娘这么亲密地坐在一块儿闲聊,也顾不得瓜地里闷热了,握着她手道:“很容易的,来来,我先唱几遍,你听多了这曲儿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