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契约符文跟之前不一样了。”一直检查着自身的大衍舞突然说道。

“真的啊！”在大衍舞无意间的提醒下，大暗发现自身精神空间中存放的契约副本，也就是契约符文，一样出现了变化。

“更加复杂了，却也更加美丽了。”大衍舞一边思索一边低声自言自语道。

说起审美这种感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就像蓝星普通人那里，有喜欢葫芦型身材的，有喜欢苗条型身材的，还有喜欢阳刚型身材的，即使太一以自己的审美引到了三界的审美潮流，那也只是针对女性身材相貌而言，对于其它方面，无论超凡还是普通人，都仍然有着独有的审美。

大衍舞所说的美丽，其实是指契约符文传递给她的感觉。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河蟹一体而至无可指摘，这就是美丽。”大衍舞说出自己对于美丽的定义。

这个定义适合所有存在之灵，甚至非存在之灵也能从“美丽”中有所得。

“我们两个契约符文大体上一模一样，只在细微处有差异。”大衍舞亮出了自己的契约符文，大暗跟着亮了它的契约符文，两枚契约符文在半空中交相辉映，大衍舞和大暗用灵觉细细感应后，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确实神奇啊……”太一看《山海经》一眼，虽然《山海经》没有眼睛，但太一能感受得到：《山海经》也在回视自己，太一既是对自己说，也是说给《山海经》、大衍舞和大暗听：“按照常理，每一份保存在《山海经》精神空间中的契约本体，以及保存在被契约者精神空间那里的契约符文，都应该是不同的，在你们两个这里，却是契约本体融合，然后契约符文相差无几！”

太一说契约本体和契约符文各不相同，这倒是真的，从太一和《山海经》建立各种契约以来，还没有过相同的契约本体和契约符文，更没有共用一个契约本体的情况。

正常的契约本体和符文，都是以族为单位，大家使用一系的契约本体和符文，例如灌灌族，他们的契约本体和符文都是一个系列，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相互间有联系，但也仅仅是有联系，绝对不会一样。

“我们两个的符文只有一处不同。”反复审视、探察之后大衍舞终于得出了结论，“我的符文中心处有个圆形的符号，大暗的符文中心处则是有一个黑点。”

太一顺着大衍舞的说明看去，发现确实如大衍舞所说，大衍舞的符文中心处有个“○”，大暗的符文中心处则是一个“·”。

至于其它部分，两人的契约符文没有任何分别，呈现出近乎完美的图案。

“对了，共用一个契约本体，你们两个有没有感到哪里不适？”太一专门询问道。

“没有。”大衍舞和大暗一起摇头，“不光没有不适，我们跟契约的联系反而加强了，不像之前那样，总有些不牢靠的感觉。”

“有意思。”太一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只感觉有趣。

《山海经》试图解释出了什么变故——毕竟契约是以它为中间人，才建立成功的，按理说，它应该知道每一种变化，可是它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之后，结果还是跟太一一样，除了觉得很新鲜之外，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们怎么看？”《山海经》问大衍舞和大暗，想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情报”。

“挺好看的。”大衍舞十分不负责任的说道，“我喜欢这种变化，因为出现变化，就说明我们找到了新的方向。”

“俺也一样！”大暗大声附和道——它没有大衍舞那种喜爱变化，厌烦一成不变的性格，但只要契约加固，它就开心。

“我的情绪好像又活跃了一些。”大衍舞没有避讳大暗和《山海经》，她带着欣喜对太一说道，“从天外界到天下万界后，我就有了感情，跟小一你契约后，感情又获得了加强，而且越来越丰富，这次契约本体融合，契约符文变化，我的感情再次出现了飞跃，真是让我开心的现象啊！”

“所以我才说，终末之门对你们做了手脚。”大暗抓住时机推销自己的理论，“你们当中，最先出现变化的是太一陛下，没错吧？”

太一、大衍舞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

“太一陛下为什么会最先出现变化，你们没想过吗？”大暗引导着太一和大衍舞的思路。

“没想过，我和无维在天外界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挺正常的……”大衍舞低声描述道，“看起来，我们那个时侯确实出了问题，连思维都被误导了。”

“太一陛下每次进入轮回，就是在天下万界走一遭，他不在天外界的时间长，留在天外界的时间少，这才是他比你们情感丰富，思维正常的原因！”大暗得意的说道：“终末之门只能监视天下万界，却没法影响到天下万界，所以我和我身后的暗能界会躲在天下万界！”

“哼！”大衍舞捋顺前因后果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针对终末之门还是不满大暗夏姬八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