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也愣了,李裹儿产生这个想法,可没有同他说过。
“这不行,”如果不是在早朝上,李显都会将她立即拖回去。
武三思在闭目养神,他还巴不得李裹儿这样胡闹,越胡闹对他越有利。
李裹儿又说道:“父皇,你还以为我是武家的媳妇?有武三思这个老匹夫,这样羞侮污蔑儿媳妇的公公?”
听到李裹儿骂武三思是老匹夫,有些大臣想笑,但不敢笑出来。
李显头又开始痛了,他拿李裹儿没辄,可拿王画有办法,于是对王画说道:“王卿,你今天早上将裹儿带到大殿上,有何用意?”
“与王画无关,”李裹儿还要分辨,却被王画拽了她一把,然后自己推着轮椅走出来。李裹儿紧紧相随,王画左右大臣才松了一口气,不然他们是最为难的,按照级别,李裹儿是公主,一品,她站在他们后面,他们敢按照职位高低坐下么?
王画说道:“今天臣来,是有几件事禀奏皇上的,这几天臣与公主的所作所为,让陛下十分地生气,臣知道。但臣首先想说的就是公主,陛下,恕臣大胆问一句,陛下可知公主出生是何情形,就是臣家中寒酸,出生时,家父还曾摆酒席宴客,但公主呢?只是陛下脱下衣服,裹了一下。”
这一句话说到李显心中最柔软处,叹息了一声,不知如何回答。
“在座众臣,也许有许多人认为陛下对公主娇纵,可曾想过这段经历?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有人用攻击污蔑公主的言语对待你们的妻子,女儿,你们心中又有何想法?特别还是一个连出生时就开始受苦的女儿。陛下,因此臣知道陛下以和为贵,不想追究此人的责任,但也能原谅公主的所作所为。况且公主滑州汴州一行,亲自慰问灾民,不惜辛苦,日晒雨淋,为皇家赢得许多声名,也为陛下赢得了民心。公主即使有小的过失,但良心好,与陛下一样,有仁慈之心,在民间更是皇家的风范。”
李显又不能说话,自己这个吃了许多苦头的女儿,做为皇帝,不求给她回报,至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不闻不问,王画也是说的反话,可怎么办?真要调查是不是武三思做的?不过不明白王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者他真的想息事宁人?又不大象,如果真的息事宁人,不可能跑到早朝上来了。
但王画的话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应当来说,李裹儿在王画调教下,现在不算坏,特别是天津桥上一幕,让许多大臣解气。
为五王辨解没有那胆量,但为李裹儿辨护,应当没有关系。连老魏都替李裹儿说了几句好话。
李裹儿不服气了,她看着王画说道:“我有什么过失。”
王画冲她挤了挤眼睛,才使她没有继续发作。王画又说道:“陛下,如果要处执,就要处执微臣。无论如何,在天津桥上,臣殴打三位朝中重员,那是失职侮上的行为。不过在这之前,臣也有言要辨。当时如果不是公主提前通知,陛下,以陛下犹豫不决之后,有可能会让他们将臣抓捕。到时候陛下会到监狱中去还臣一个公道?陛下不可能到监狱中去的,那么在他们严刑之下,连恩师都被迫招供,况且微臣。有了供词,再斩杀微臣,又有何不妥?陛下,如果不是臣激烈反激,以及公主顶力支持,恐怕现在,王家满门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至于臣,也早已是死人一个。事关生死,就算有过失,臣也是因为他们所逼的。”
“王画,你言过其实了,朕一直没有同意宋之问的进奏,这么多大臣也可以作证。而且他们也没有胆量敢作伪证陷害你。”李显下句话还没有说,这还没有抓人,我这个白养了的女儿就为你拼命,一旦将你抓进大牢,还不知折腾什么样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