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李显信以为真,找到了答案,又看到王画说话时,不时因为痛疼,流下汗珠,于是告辞。
王家的人送走了君臣,李红扑到王画床边,生气地问:“你为什么替武三思说话?”
“为什么说话?自己想,”王画笑呵呵地说。但他转眼脸沉了下来,问:“你们早上做了什么?”
两个小丫头片子在天津桥上大闹了一番,王画却不知情。
沐孜李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王画想了想说:“还好,没有出大漏子。”
不但没有出大漏子,反而是锦上添花。但王画怕自己鼓励,以后这两个丫头胆子更大,最后将天捅破了。似乎沐孜李居然想他做皇帝。捅天的胆量她未必没有!
但李红不依不饶地问:“可你为什么替武三思说话。”
早上看到武三思被老百姓扔砖头,多解气!可自己与沐孜李折腾了这么半天,让王画几句话的功夫,就成了无用之功。
“李红,好好想想,让我休息一会儿,”不是休息,主要痛得不想说话。不但伤口,而且因为伤口牵动着神经,让王画觉得全身都在痛疼。三个女子替他按摩轻减着他的痛苦。
过了一会儿,王画才睁开眼睛,问李红与沐孜李:“你们有没有想明白?”
李红说道:“二郎,我想到了一条。刚才皇上与你说话时,称呼武三思为武卿,这是无意之中流露出来的称呼。证明他对武三思依然十分器重,也许今天他是很生气,但了几天后,依然会信任武三思。所以这件刺杀案还是击不垮他。”
“不错,这是一点。但你有没有想过,我说是他刺杀的,有什么证据?就是我说不是他刺杀的,似乎在替他讲了一些公道话,又能作为证据吗?所以我无论怎么表态,只有对少数大臣产生影响。但相帮武三思的大臣,我说是他刺杀的,这些人依然会维护他,替他说话。不过今天风头上不敢作声罢了。过了几天后,如果事情闹大,他们说不定还会向我要证据,甚至对我弹劾。但我说不是他刺杀的,也只说得很含糊,讲了一些推理,依然不能作为证据。所以想攻击他的大臣,依然会拿这件事做为借口,继续对他攻击。而且因为你们早上这一弄,也让皇上看到了百姓心中是如何看武三思的。我这时候落井下石,反而在皇上脑海中留下一个肚肠狭小的印象。因此,你说我如何选择?”
“但二郎,可因为你的话,他会得到缓解。”李红不服气地说。
“当然,我说出了这番话,对他确实从某种程度上有一些利处。然而你有没有深想?本来因为滑州的案子,武三思十分地被动,再加上此事,武三思是不是更被动?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想保住地位,是不是有可能会对他的敌人进行疯狂的打击?李红,不要疏忽了他,这个人同样也有心机的,而且有许多人投效于他,为他出谋划策。现在因为我这一撇清,到他咬人的时候,也会想到这一点,那么就会主动放过我。我也受了重伤,必须养伤,那么我们可以坐在一边看戏。”
自己在滑州出了风头,将自己也摆在潮尖上。枪打出头鸟,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现在自己必须要低调做人。
而且因为自己的数次逼迫,武三思地位岌岌可危,那么他与五王的决斗有可能提前拉开。接下来就轮到他们唱戏的时候了。五王一派系中,良莠不齐,就是敬珲等人,也不能说是坏人,但刚腹自用,自己与武三思决裂如此,他们也抱着看好戏的眼光,并且至今对自己依然有浓浓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