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朝,可是各个大臣一团团聚在一起。事情远不是李显所想像的,如果此案扩大,有可能再度影响了朝堂的政局。有的在商议如何利用,有的在商议在如何避免。
但在滑州那边,还继续在审理之中。
李重俊不知道,可是王画与腾刺史都清楚,这件案子越早定落越好,拖长了,就会产生许多变动,不然滑州这群官员,有的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开口,比如那个刺史。
连夜审讯。
虽然有一些官员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但更多的官员被城外食活人的一幕吓着了。并且他们也知道幕后的主是王画,那是从数万人的沙场里滚过刀山血海的,连带兵进攻洛阳的事都敢做得出来。真有可能也将他们在恼羞成怒之下,拖现城外,让那群饥民们活活吃掉。
因此突破口继续扩大之中。
其实到了第二天早上,案件真相全部审理出来。
最早的与滑州官员无关。先是在去年秋后,看到棉花种籽大量的被抢购,郝鹏飞找到了成公家苦苦劝说。为什么他选择滑州也在情理之中。滑州是大运河与黄河的分界处,东面北面有可能达到七八百万百姓,如果粮食紧缺的话,都要靠黄河或者大运河调动。还有近十万从幽州到河东一带的驻军。本来粮食缺口很大,再加上许多地方种植了棉花,因此滑州的地理位置变得更加重要。
成公家动了心。但还是没有动,他一家的财力小,与郝鹏飞联手,必然成为附庸。而且是大动作,人手也单薄了一点。后来找到了费家。至于上官家,直到四月后才参与进来的。然后又将滑州各个阶层的官员拉下水去。
至于柳主薄诅咒之事,是因为柳主薄知道了他们一些动静,进行过规劝。但那时候还不在意。到了今天春天,粮食价格没有涨,但已经看到趋势。也参与此事的白马县县令十分高兴,于是铺张浪费,举行春祭。很感谢这条黄河,这条运河,才能给了他这个发财机会。
但春祭时动用的财力却是县库里面的。柳主薄再一次与他争执起来,而且确实在激愤之下,当众说了一些不尊重河神的言语。
可这时候也没有人对他动杀心。毕竟是一个朝廷命官,离洛阳又不远,如果身死,没有很好的解释,朝廷必然追究此案,有可能就会注意他们的举动。
但在这之前,柳主薄看到粮食价格上涨了,开始与一些好友暗中调查。这就是王画得到的那个笔记的来历。但到了这时候滑州上下形成一张大网。柳主薄的举动很快就让他们知道。先是用了玉珊,可没有起到效果。后来白马县的县令直接挑明了规劝。还是没有作用。于是收买了柳主薄的一个好友。得知了柳主薄所有的事情,并知道他已经掌握了很重要的证据。这时候才产生杀机。
当然如何杀,是一个关健,这时候郝鹏飞无意中听说了柳主薄在春祭上争执,于是想出了诅咒杀人。先是放出风声说柳主薄对河神不敬,然后制作水袋迷香。这场诡奇的诅咒案开始发生了。
后来粮价一天天地上扬,到最后的价格,让这群人膛目结舌。当然这时候他们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可这些粮食怎样出手,于是用了成公家族的名义,召集了一些大家族前来滑州,就包括太原王、范阳卢、荥阳郑、清河崔、前燕崔还有赵郡李。除了这些背景雄厚的家族外,象邢州魏、相州路、贝州张、瀛州邢、定州寿等,也先后打过招呼。
有钱可赚了,大家都产生了兴趣,但有一些家族比较犹豫,不是他们考虑百姓,而是考虑动静太大了,会不会引起朝廷注意。但这时候这些人隐约地透露出,朝廷的事有人替他们安排。
当然还是有家族犹豫不决,比前面几大著名家族,先后参与,可是力度不大。但参与的人多了,有一些粮食调运出去,手中回拢了资本。再次对郝鹏飞这个外来户排挤。